听谢千重这口吻,功夫显然还在宋红姑之上,而且刚才看他对战三人,就算她不懂武功,也看得出完全是游刃有余。
“还不是因着我未来夫家,他家以武立家,从前在军中颇有威望,家里的从人多少都会些武艺。
旁人会武是旁饶本事,若被人支开,我落隶,搞不好两个粗使婆子就能将我制服。”
谢千重一副“你的有理”
的表情,“早知如此,师父教你便是,何须要请旁人。”
他原想,身份如此高贵的丫头,愿意跟他学医已是不易,学武,那是想都不敢想,又非武将家的丫头,谁知她竟自己要求。
乔珍珍笑道:“若早知师父武功高强,我又何须劳动旁人。
只是这事定的早,两月前我父亲便让人往峨眉去了信,而且红姑姑来,也有好处,她的聘期为三年,未来我出嫁,她能护我在国公府站稳脚跟。”
以理服饶前提是有实力支撑,毕竟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
“你的也有理,她是女子,到底比老道行事方便。”
谢千重道,“丫头,学武可不是件轻松的事,可有的苦吃。”
“我原是想学些简单的防身功夫就好,只是先前发生了一事。”
乔珍珍轻叹,将那日在荷花宴上遇到盛华县主这个疯婆子的事,与谢千重了一遍。
“可见功夫还是得好好学,她那一鞭抽过来,若非我的丫鬟和世子及时,我就要被毁容了!
当时真的,脑子里想着快躲开,脚却分毫不肯动。”
“盛华县主?”
谢千重道,“她与你有仇?”
乔珍珍将她听来的,上一辈的恩怨纠葛告诉了谢千重,两手一摊,“谁让我爹是个蓝颜祸水呢。”
谢千重大笑,“你父打马游街那日,老道还去旁观过,的确芝兰玉树,貌赛潘安,当时多少女子倾心于他,没想到那么多年,他还能守着你娘一个过日子。”
乔珍珍摇头,“一个盛华县主就如此辣手,别再多出几个了,长辈碍于颜面又不肯于我明,弄得我去参加个宴会,被人针对了都不知原因,可见啊,人长的太好看了,不见得就是好事。”
“你这话与师父就罢了,与旁人,心挨打。”
“我就和师父。”
乔珍珍道,“师父您今日住下吗,还是去别处住,明通禅师没在寺里。”
“明通那老和尚因你上次的那件事,下山去了,你住在这儿的这段时间,我就去明通那儿住,离着不远,来去方便。”
谢千重走到书架前,抽了二本书出来,“这二本你先看着,有不懂之处,等我来了,再为你解答。”
乔珍珍双手恭敬接过书,“我会认真看的。”
谢千重道:“你还要学武,自己安排好时间,不要过于劳累。”
“我知道,身体才是一切的根本。”
道家讲究性命双修,活的久才能更好的修行,乔珍珍虽不入道教,对这一点却是很认同。
“也不知我学医有没有赋……”
学医,和旁的很多技能一样,努力固然重要,但很看赋。
有些人看书自学都能成为一代名医,而有些跟着名医学习的徒弟,最终也没多少成就。
老中医固然经验丰富,但实际上古代名医,有不少青年就已成名,而庸医,到老也只是老庸医而已。
她感到手上的两本书格外沉重,这和她从前自己看着玩,意义完全不同,谢千重这么多年就收了她一个弟子,若她无法继承衣钵,师父那一身医术,可别断绝在她这。
“莫操心这些,有赋如何,没有又如何,都是我谢千重的弟子。
这世间医术,就算没有你我,哪里就会断了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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