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也没什么,你知道的,我们这行三年不开张,开张吃…吃……”
林从沚编不下去了,“吃三个礼拜。”
萧经闻噗地笑出来:“你倒坦诚。”
林从沚没所谓,咖啡杯里的冰块在太阳底下化了些,当啷啷地,稀释了咖啡:“没什么好遮掩的,我又不怕丢人。”
“哪儿丢人了,不是也竞拍上了吗。”
萧经闻看向路那头,说,“好像是那辆了。”
“等一下。”
林从沚说,“我刚刚跟小余讲的那些话,是不是跟我以前……相悖。”
“没有。”
萧经闻答地很果断,“情况不同境遇不同,你是为他好。”
“你以前也是为我好。”
“我不是。”
萧经闻说,“我也以为我是为你好,但我的行为是在试图改变你,你的行为是在帮他考美院。”
“那你觉得我现在变了吗?”
他还是很在意自己说的话。
“当然没有。”
萧经闻不假思索,“和以前一样。”
网约车停在路边,萧经闻走过去,说:“我先走了,谢谢你陪我等车。”
林从沚笑笑,他挥挥手:“拍卖会见。”
萧经闻愣了下,点头:“拍卖会见。”
林从沚又展开邀请函,里面的内容是手写的,萧经闻的字。
此人一手好字,企二代嘛,小时候就得学这些,不能日后子承父业,签在文件上的名字如狗爬。
诚邀林从沚先生……落款萧经闻。
他弯唇笑了笑,合上它,扭头上楼回去画室了。
之后果真是一天大太阳,紧接着连续一礼拜的雨。
小雨中雨雷暴雨特大暴雨,林从沚没有看天气预报的习惯。
因为在船上刮风下雨都无所谓,在画廊里也是,他都有一个固定的遮风挡雨的地方。
雨天湿度高,颜料稀,在颜料盒里要搅。
林从沚还记得以前画画不精的时候会买便宜的颜料,屿城地处南方,一到黄梅天,那些便宜的颜料上就会浮出一小汪水,要先用纸巾把浮水蘸掉。
今天也是,接连的雨下到第三天,仓库里抽湿机嗡嗡地运行着。
画廊离海不远,潮气很重,林从沚早晨起床的时候感觉被窝里湿答答的,像昨晚淌了半斤汗裹着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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