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还是丁刺史夫人,人家特地拜帖来探望,我这好好的,断无回拒之理。
且随你。”
贺兰泽谴退竹青,自个给她研墨,一会我去翻一下卷宗,当日对于这些赴宴的刺史夫人,都记录了她们的一些喜好和口味。
你要什么,让竹青去库房取就成
大
谢琼琚回帖,将日子定在两人日后。
八月二十四晌午,天空横贯着一抹冷金,流云浮动,梧桐潇潇。
吕辞踏入千山小楼的主殿拜访,是谢琼琚头一回在此宴客。
到底不再是长安城中的五姑娘,即便是主,她也少了从容和自信。
甚至在侯客的时候,她想起吕辞从并州而来,上党郡便是归并州所辖,呼吸便愈发急促起来,只对镜观色,将胸前衣襟拢了又拢,掌心薄汗擦了又擦。
连着竹青都出了端倪,道,“姑娘若是身子不适,且回了也无妨,左右都晓得您在静养中。
奴婢替您备些厚礼给丁夫人便罢。
谢琼琚着镜中的自己,抹去鬓边细汗,自己补了层胭脂,最后合盖这个软枕大小的妆奁,伸手抚过,最后拉来抱在了怀里。
连这般抱着都是顶合适的尺寸。
“不若你等我九月初二回来,一道宴请他们夫妇。”
贺兰泽今个带着丁朔、公孙斐一行人前往蓟县巡视他的地下兵戈武器库。
原是数日前便与她说的,要离开些时日。
为了让她不至于一下子落寞惶恐,贺兰泽这两日都是让皑皑陪着谢琼琚睡,好让她适应,然后每日晨起早早过来她。
数日过去,谢琼琚虽偶有失眠,但心绪尚安,都没有太大问题。
今个晨起亦是如此,贺兰泽早早便来到她的殿中,抱走了皑皑,坐在床头等她醒来。
皑皑说,阿母需会晚些醒来,夜中我闻她翻来覆去,寅时过后才入眠的。
贺兰泽颔首。
却也没等多久,人便醒了。
郎君她眯着朦胧睡眼,给他理袖整腰封。
他故意未掖的袖角,没有扣上的腰封。
就是在等她。
她道,“妾不醒,你便这幅模样见人”
她也知道他故意留的。
是无声告诉她,他对她的需要。
她被他需要着。
他低头吻半跪在榻的人,吻她发顶,揉她三千青丝。
想她所想。
怕她所怕。
他不在,她头回宴客,那厢又有着身孕,便与她有了上头那话。
“我无妨,不碍事的。”
谢琼琚松开妆奁,如同松开晨起相拥的他,回与竹青同样的话。
又叮嘱她去备下的茶点是否妥当。
她深吸了口气,行至楼下继续等候。
高门内眷里,送往迎来,怎么都是避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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