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生辰那日被误解将李闻昭亲手送的蘅芜冷香赠予妾室并送到他床上,还是雪儿死后他轻轻揭过,又或是自己受尽婆母妹妹冷眼欺凌时,他袖手旁观。
开始桑眠还会平心静气同李闻昭解释,后来次数一多,也就懒得多费唇舌。
“忘了。”
桑眠轻轻回答。
老太太摇头:“并不是你们的错,错在王氏。”
“方才昭儿都同我说了,说曾经偏信亲人,与你心生嫌隙,他后悔不迭,已承诺不会再委屈你,并且往后一定会补偿于你。”
“这些日子,府里先前那两个丫鬟的死,王氏都想栽到你头上,也得亏是昭儿信你,还有你嫁衣和那劳什子教养嬷嬷的事儿,都是昭儿替你出的头。”
“阿眠啊。”
她语重心长,“你得给他个回头的机会。”
祖母不知晓其中缘由,自然以为是侯爷帮的,可桑眠心里明镜似的。
那不叫侯爷信她,不叫侯爷替她出头。
那都是她自己。
她自己信自己。
自己在帮自己出气。
从头到尾,都是她自己。
祖母又道:“先不说你们二人青梅竹马一同长大,早已胜似亲人,单就和离二嫁这四字,放在哪个女人身上都是不好听的。”
“非要二嫁吗?女子难道就只有嫁人这一条出路吗?”
桑眠问。
“祖母您当年可是被逼着嫁进来作续弦的,您难道没有后悔过吗?若不是这后宅困住您一生,单凭您当年下得一手好棋写得一手好字,去作教书先生,去赁个斋堂卖字,都不比在后宅与女人争宠来的快活吗?”
“放肆!”
老太太眉眼俱沉,拂手将桌案茶水扫落地上,显然是动了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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