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在滴血。
江南东路光一个建康知府一顿饭就要吃万两,那其他府呢?
若每个州府都是这样铺张浪费。
那他们的钱又从何而来?
想到这里,他的心头一凝,在心中暗暗思忖。
朝廷现在在江南所收税收一年不如一年,不仅仅和寺庙兼并土地有关系,也与这群人有着莫大联系。
范自珍和吴孟应该是调查到了这些人的底线才会引来杀身之祸。
那他二人是因为调查到了什么而死呢?
耿保保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看着在招呼所有人入座的热心知府。
秦游此时正拒绝入座,说自己不够资格。
但白崇熹十分热情和坚决,他只能硬着头皮坐在最末尾。
白崇熹给他的第一印象就是一个很有心机的中年人,让他心生抵触。
在宴席期间,耿保保没问一件关于范自珍和吴孟的事。
白崇熹等人也没提,就仿佛这只是一场普普通通的宴席。
但秦游却感觉十分的不自在。
这宴席上的虚伪就像一条条枷锁将他束缚,有些话憋着不吐不快。
宴席一散,秦游也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
白崇熹和煦地笑道:“相爷,下官在城里为您准备了一个小小的住处,还请您笑纳!”
“白知府有心了,只怕这个住处不小吧。”
耿保保言语揶揄,心里却暗自警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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