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那句话,小心这个韩少唯。”
元蕴蓝是凭借着自己向来都很准的直觉做出了这一判断的,虽然有可能因为这毫无根据的直觉而误会了一个好人,但是总比因为一时不慎而让坏人钻了空子好吧?
戚蔚然从昨晚上的事情中回过神来:“我不会轻易相信一个人,就算他是韩令唯的弟弟。”
“那就好,你只要知道我是因为担心你才会说这样的话就行。”
元蕴蓝松了口气,她终于没有再对她发脾气了,还记得上次让她小心点这个韩少唯的时候,她还冲她发火了。
因为不想让她们之间因为韩少唯而生出嫌隙来,所以她后来也就不再提了。
戚蔚然点了点头:“放心吧。”
“那行。
那我先去墓园那边看看我妈。”
元蕴蓝说罢就离开了公司。
她一有空都会去墓园那边看看她母亲,原本母亲只是被葬在一个很偏僻的山上,后来她的生活条件渐渐得到改善之后,她就将母亲的墓地从那荒凉的山上移到了这边的墓园。
这块墓碑上并未刻字,因为元蕴蓝并不想让任何人来打扰她的母亲,母亲在世的时候已经受尽了悲苦,现在好不容易去到了天国,她应该要得到一个清静的生活,所以她没有让人在这个墓碑上刻字。
其实不在墓碑上刻字,她也是为掩人耳目,她并不想让人知道过去的那些事情,否则,做起事情就会多了许多的不方便。
顺着这边的石阶缓缓地向上走去,元蕴蓝的手中还捧了一束花,母亲生前的时候养了很多很多的花,然后就用心地浇灌,但是后来这些花都枯萎了,就如同她的爱情一般,在她最美好的年纪枯萎了,然后她便也再没期盼在她的生命里,爱情还能开出一朵花来,于是她就一念执着地爱了那个男人一辈子。
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能够将目光始终落在一个人的身上,那是多么不容易的。
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了,可能很快,在这座城市就会开始落雪了。
雪,那样白,那样纯洁,但是在最后,却总是会因为别人的踩踏而变得污秽不堪。
就如同人的人生一样,被别人践踏之后,就开始变得污浊不堪了。
其实现在想来,母亲还是缺少了那么一点的霸气,母亲太过于懦弱,分明做错事情的人是江璐,但是她却总是一副罪人的模样,看得她心急,可是那个时候的她却也没有勇气追上门去为母亲讨一个公道,所以她也就习惯了卑微,学母亲。
站在母亲的墓碑前,元蕴蓝的表情特别严肃,有时候她也会觉得自己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一般,她的心早已经开始腐烂了,那么到底有什么办法可以组织她的这颗心继续腐烂下去呢?
“妈,你在天上看着吗?如果我真的毁了韦明那个男人,你会开心吗?还是会怪我?你其实还是希望我不要去追究,对吧?但是你告诉我,我要怎么释怀这一切?那个男人,直到你死了,都还不肯去看你一眼,甚至他可能还在卑鄙地盼着你离开人世的那一天!”
元蕴蓝越说越是气氛和恼怒。
她攥在手中的花儿也开始变形,但是很快她便松开了手中的花儿,然后将这书花儿放在了墓碑前:“妈,再等等。
等我做完了这一切,我就去陪您。
我已经变成了那种我自己很不屑的卑鄙的人,我也没有任何要活下去的憧憬了。”
而在这座墓碑的不远处,范瑞苏正看着她。
范瑞苏微微皱眉,心想这不是元蕴蓝吗?她来看谁呢?
虽然跟这个元蕴蓝不熟,但是他还是向她走了过去。
范瑞苏也是来看自己的母亲的,他的母亲过世之后,他总是会抽空来这里陪他母亲,然后跟他母亲聊天,因为他觉得他母亲一个人在这里一定是会孤单的。
但是每每想起他的那个父亲,他便觉得来气,自己的糟糠之妻去世没多久,他居然就可以搂着新欢到处花天酒地,招摇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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