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出门,被同乡围着质问,他家里昨晚上是不是吃上肉了,这香味折磨得他们整晚都没睡好。
“可别说,我当以为是做梦,后来受不住这香味,爬起来好几趟。
但就是见鬼了,起来后,这香味就没了。”
“我可不也是。”
顾爷爷心惊面跳,他没想到昨晚的卯畜味让同乡闻到了,而且找到他面前。
他不敢露怯,心虚着躲过了,也没心思在去挖野菜,急匆匆回了家。
只是刚走到家门口,又被拦住了。
家里在热锅,香味若有似无,顾爷爷镇定的扯谎,说他也闻到了香味,指定是哪家在做肉菜吃,堵住他的同乡听到肉菜眼珠子发绿,抽鼻子闻香味,顾爷爷随手指了离他家最近的邻里,“那头的香味更浓郁些。”
堵着他的同乡又抽鼻子,又闻到刚刚的香味了,把他撩拨得火急火燎的难受,顺着顾爷爷指的方向,抛下他就跑了。
张野菜赶紧让顾二郎把柴火弄灭,“这些人都是属狗鼻子的,有点猫屎味都能凑上来。
赶紧弄灭火,也不热菜了,吃冷的。”
昨晚上用红菇清蒸的卯畜肉结了汤冻。
这些汤冻要热开才好喝,但现在估摸着只能吃冷汤冻了,就是太油腻……
油腻!
张野菜的目光灼热,麻溜的拿碗,把冷汤冻扣在了碗里,留着下回煮菜,还能省了油。
顾二郎目瞪口呆,“你这是干啥?”
张野菜让他把菜都端上桌,“叫哥嫂回家吃饭了。
我把红烧的起锅,哎,这红烧兔头味道最好,就属死丫头的嘴最挑。”
“嗷……嗷……嗷嗷嗷……”
人没见着,这震天动地的哭嚎声传回了家,张野菜黑着脸,深吸一口气吼,“顾带妹,你在给老娘嚎一声,今天你都甭吃饭了。”
“嘤嘤,嘤嘤嘤……”
顾带妹不敢嚎啊,只能改小声的抽咽,小短腿跑得飞快,冲到院子里两手叉腰,理直气壮的哭,“娘,你们昨晚都偷吃肉了,你们太过分了,我还当晚上做梦,你们都吃上了,哇——你们就欺负我人小哇……”
张野菜的额头一跳跳的。
顾带妹越哭越委屈,越哭越伤心,感觉自己就是被抛弃了,大哥都吃了,就背着他吃的。
大人都不是好东西。
顾带妹,“我一定不是你们亲生的,哇……我好可怜啊……我不要活了……张野菜你会永远失去我这个儿子的……谁嗝谁让你背着我偷吃肉的……”
张野菜狞着脸,“是,你不是我亲生的,我就差把你扔出门,让你给大虫叼走得了……”
顾带妹嚎。
张野菜被他嚎得耳膜疼,黑着脸吼,“有完没完啊,你还给我来劲了?给老娘闭嘴。”
顾带妹,“嗝……”
张野菜不耐烦,“你哥你弟呢?去,喊他们回家吃饭了。”
顾带妹不干,张野菜威胁他,“不把你哥哥弟弟带回家,你也甭想吃饭。”
顾带妹哇的惨哭,转身跑了。
看了个全程的顾小宝脸皮抽抽,顾奶奶笑眯眯的拍拍她的小手,“这娘两喜欢吵架,带妹人小吵不过他娘的,现在哭着跑出去等会就和他哥弟一起回来了,小宝甭管他啊,跟奶吃饭去。”
顾小宝咧嘴,“奶,我炖了兔子红菇汤,给你补身子。”
吃饭的时候,顾带妹眼睛里只有三盘子肉,吃着手里的看着盘里的,猴急猴急满嘴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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