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裴筱筱说话的时候,隐约能感觉喉咙像是被刀片用力划过般,生疼无比,甚至连吞咽都能感觉到血腥味。
刚才丢给她的是什么?
裴筱筱感觉浑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光了一样,她身体一软,整个人就往地上倒了下去。
老夫人的声音绝情而冷漠:“做干净点,别把扳指弄脏了。”
“可是,老夫人,少爷若是回来……”
“回来那又如何?还能怨我这个老太婆不成?”
三少爷不在,难怪老夫人和十七会这么嚣张,裴筱筱在心里暗骂:说了护她半年的,莫名其妙闹脾气也就算了,现在他的长辈要跺她的手,他人在哪里?
昏暗潮湿的地下室。
十七将她带到了这里,地下室的墙壁上,溅上了一大片的血渍,还有手指划过的血淋淋的痕迹,像是临死前的挣扎。
前几任新娘在嫁进来的时候,都离奇死亡得特别快。
这个地方,难道就是那几任新娘临死前的地方?
真没想到,堂堂的豪门拓跋家,居然有这样一个酷刑的地方。
裴筱筱目不转睛地看着十七,十七即便是冷酷地戴上手套,可她眼角上的泪痣还是妩媚的,妩媚与冷酷并存,冰美人,一点都没有刚见面时候的那种柔弱感。
而第一次被带去祠堂,应该是十七在她的身后推了她一把。
裴筱筱忍着喉咙的剧痛,沙哑着声音问道:“十七,你有美貌,有能力,却一直都伺候老夫人,你是喜欢三少爷吗?”
不然的话,为什么那次她偷跑出来给三少爷施针,十七发现后差点将她打成了重伤,除了喜欢,她想不到十七为什么会待在这里的理由。
十七冷淡地说道:“少夫人,老夫人对我有恩,请别说这样的话。”
裴筱筱套不出十七的话,她又问了个问题:“在把扳指拿掉后,你会送我去医院吗?”
十七正在消毒,她转身看着裴筱筱:“少夫人,老夫人没有交代过。”
言下之意,并不会送你去医院。
裴筱筱动了动手指,发现恢复了一点点力气,她艰难地给自己施了针,只求快点让自己的力气恢复。
在等待的过程中,裴筱筱继续说道:“十七,好歹我们也算有交情了,你就不考虑用别的办法帮我将扳指摘下来,难道非得将我的手指剁下来?”
“这是老夫人的命令。”
一问一答间,裴筱筱不再说话,她大致对十七这个人有了些许的了解。
一时间,少了裴筱筱的问话,整个地下室的气氛显得有些诡异,空气中弥漫着的令人作呕的气味,仪器的碰撞声发出刺耳的声音,像催命符。
十七将她的手拿了起来,冰冷的手术刀紧贴着她的手指。
裴筱筱可以将自己的手抽回来,但她没有立即这么做,她看着十七:“十七,我会死在这里吗?”
十七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抽出麻醉剂,对她说道:“少奶奶,你是第一个进来这里还保持冷静头脑的女人。”
裴筱筱望着那支麻醉剂,冷眸看十七,尽管她的力气没有完全恢复,但要弄晕十七还是有机会的。
“少夫人,得罪了。”
掌心处出现银针,裴筱筱正准备扎晕十七,忽然间,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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