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衣巷里的这几名胜友,还真的各有不同?
那陶辉陶世兄,更像是一位隐逸者吧?
他,如果作为说客,是最后一个亮相的了。
哦,那已经是第四天夜里的事情了……
那天夜里,一身儒生打扮的陶辉,前来“游说”
。
这“游说”
,自然是我下意识的想法了。
因为,此前的三个夜晚,孙复和陆嘉,司马宁,萧正涛,都在做着同样的事情。
而他们的结果,也都是一样的,都是“铩羽而归”
。
于是,对于陶辉的到来,我甚至都有点厌烦了。
“柴桑陶辉,前来叩见赵姑娘……”
他抱拳致意道。
这个开场白,也算中规中矩吧?
其实,在乌衣巷的这个深宅大院里,我只是一个囚徒,也没必要说什么叩不叩见的。
当然,人家要怎样说,我也管不了。
“陶世兄,请坐——”
由于他说话颇为文雅,我也就客气起来。
寒暄几句之后,陶辉这样说道:“陶某此次前来,一路上,倒是有点羡慕赵姑娘了……”
羡慕?我,一个囚徒,有什么好“羡慕”
的?
带着几分好奇与惊疑,我这样回应道:“民女身陷囹圄,连这大院都走不出去,这‘羡慕’一词,又从何说起呢?陶世兄,陶世兄说笑了……”
他淡淡一笑:“赵姑娘,别的且不说,你想想看,这几天,不管是屋主孙复孙公子,公子手下的谋士陆嘉陆世兄、萧正涛萧世兄,还是帝胄之后司马宁,都眼巴巴地跑过来,大费唇舌,只想着如何说服你。
即便是撇开结果不说,这种等着别人上门求请的事情,也不是哪个人都能够体会到的吧?”
这个角度倒是颇为新颖、独到,如此说来,就是在这囚居的日子里,倒也不宜“妄自菲薄”
了。
“陶世兄的意思是,”
我试着这样说道,“有朝一日,你也想找个地方,体会一下被囚禁的滋味?”
陶辉讪笑道:“赵姑娘,赵姑娘恐怕有所误会。
贫生的意思是,赵姑娘不为权势、富贵所动,安稳如山,着实让人钦佩不已。”
我暗自寻思道:孟夫子说过“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我虽说才识浅薄,这样的几句话,还是要铭记于心的。
再说,置身于刘大将军门下,也没必要昧了本心,跟宁王子孙公子一伙,去做那些前景堪忧的事情了。
不过,此次来做说客的陶辉,说起话来,倒是让人别开生面了。
前面的那几个人,都无功而返,他也就放低了姿态?
“陶世兄过奖了,”
我试着这样回应道,“民女清闲自在惯了,对于那些风云变幻的事情,也就懒得去想了。”
“是啊,权势富贵终究只是过眼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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