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人都是板着个脸,说道:“兄弟倒是个实诚人!”
杨老头说了:“实不相瞒,我们看你这两挑子杏也是蛮想吃,只怕是兄弟有别的用处,这样吧,兄弟,你用杏当钱,我们给你算一个铜板一个,如何?你不亏吧!”
马三刀大喜,当真不知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好事。
当下,地话不说,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翻身坐起。
坐在桌边。
这骨牌一拿到手里,马三刀感动的眼泪都出来了,这两手这几个月不是下田忙累,就是在媳妇身上招呼,如今这牌九一入手,摸起来,这圆润的感觉怕是不输于媳妇的身子哩。
话说这五人玩上一阵,起先马三刀赢了不少,不多时运气便急转之下,拿到手里尽是杂牌。
杏子一会就输见底了。
这人贪心一起,赌意一盛,哪里还记得家中媳妇还想着吃杏哩,只看这杏浑没半点钱样,输起来却是一点也不心疼。
这一下连输好几把,马三刀输迷了心,只觉得屋里灯上的白光晃得眼前一阵发晕,杨老头发下牌来,他捂在桌上,吹了口气,偷一翻开。
只看见红白二色,细一看,竟然是红六白六,天牌!
这下定下神来,脸上却装得半分高兴的表情也没有。
这一注几人押得都大,轮到马三刀押时,却发现挑子里的杏都快没了,这下急得头上一头暴汗:“我……我用布押行不?”
杨老头冷着脸说:“我们几个爷们,要这婆娘用的花布做什么?”
这下可把马三刀急着了,这好容易有个好牌,却不是没本押了吧!
却听道张宝说道:“慢来,兄弟,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们就当你押了,这杏子也可以还给你!”
马三刀忙道:“何事,快快说来。”
那张宝说道:“如果兄弟赢了,这桌上钱,杏子自全是兄弟的了,但如果输了,兄弟却是要答应我一件事,让我做兄弟的儿子。”
马三刀失笑道:“你这不是开玩笑吧?”
张宝脸上却没半点笑意:“便是如此了,绝无半点玩笑.”
那杨老头接口道:“这下马兄弟岂不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却说人一上赌桌,那就不再是个人了,这话说的没错,那就是成了赌鬼了。
马三刀心里哪还想到别的什么,眼中就一个赢字。
便道:“好,好,输了还能当人爸爸,老子怎么会不答应哩?”
说着眼中满是喜色。
那四人陪着干打了几声哈哈,脸上却是半点笑意也无。
马三刀得意之极,环视一下四人,猛得将牌翻起:“天牌,天牌,哈哈!”
脸上早都得意的笑。
四人冷冷盯着他,一句话也不说,马三刀浑身一冷,惊觉有异。
这灯如此晃眼,玩了半天牌,马三刀早在心中觉得有点事不对,一时又想不起来是什么。
这下看四人冷冷的盯着自己,这才猛得想起:自己被这灯晃得眼睛生疼,可是这四个人好像没看过他们眨一下眼睛啊,再一看四人眼睛,白多黑少,眼珠子灰蒙蒙一片。
这哪里是活人的眼睛啊?
马三刀灯下看得仔细,那四人脖子上都有一道细细的黑线,像是凝固了的血迹,杨老头腕子上也有两条!
屋内阴气弥漫,一片沉腐气息。
马德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妈的,这不是又撞着那玩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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