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不大待见,只是随意点点头。
觉得秦疏这身份更没有必要在人前引见,拉着他匆忙就走,正巧过来几个有生意往来的商贾,祝由转身寒喧,稍稍落后了几步,同另外几人一道上的看台。
高台上有不少人,多是北晋有头面之人的家眷,气氛颇为松活。
此处正对着开阔江面,江面停着一艘大船,船头竖起极高的杆子,几名身姿矫健的少年男女上下翻飞,表演着各种杂耍工夫,其间不乏惊险刺激之处,引来不少惊呼喝彩。
稍后的部分还搭出几个凉亭,放置桌椅,拿屏风隐隐约约的隔开,作为一处临时休憩的场所。
端王已在其中一处小坐,见他们上来,朝燕淄侯招招手。
易缜指着一旁看台,对秦疏道:“你去那儿看看。”
青岚不等他吩咐,稍稍落后两步,不声不响的也跟过去。
易缜本还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忍住,目送着秦疏走到看台边上,这才朝端王走去。
秦疏确实从未有机会见过这旁盛大热闹的场面,眼下也顾不得旁人略带鄙薄的神色和背后窃语,尽量挤到前面去。
登台表演的都是出挑的艺人,节目更是新奇有趣。
他却无心多看,漫不经心的瞧了两眼,眼光悄悄住两岸看台观众里逡巡。
茫茫一片人海,放眼看去皆是众人兴致勃勃的脸,陌生得很。
最外层却是严严实实的士兵巡视把守,不时能见着兵器上一闪而过的亮光,虽隔着重得人海,仍旧直逼他的眼。
不知怎么的,心里就慢慢一沉,总觉得有巨大的不安一点点弥漫开来。
端王与燕淄侯虽然身份尊贵,这番赛舟事宜却由李甫章主持,两人反而能够空闲下来,别人都去看热闹了,端王又有意不让人打扰,于是凉亭里就只剩得他们两人。
易缜捧着个杯子,总觉得心里晃晃悠悠的没个实处,不由得就在脸上显出带点恍惚的焦灼。
端王瞧着他这付德行,执壶的手微微一顿,仍将茶水续满,也替他倒了一杯。
这才若无其事道:“昨晚没睡好?”
易缜不理会他,皱着眉道:“就照说好的,不管能不把七煞引出来,到了酉归我就带他回去。”
入夜后也有灯会和民间的赛事,但场面也更为杂乱不易控制,易缜唯恐不能万全,只同意白天将秦疏带出来。
端王略作沉思,平平一点头,这原本就是之前谈妥的事,没什么可节外生枝的。
只是见他心慌意乱坐立不安的模样心里不快,道:“你安分些。”
正说话间,听得前面一阵骚动,随即传来重物落水的声音。
这前后才不过一柱香的时间,两人都不料这般快就有了动静,相顾皆是微微愕然。
易缜抢先一步,挤上前去看。
看台上有些拥挤,虽见到有人落水,然而看秦疏是个会水的样子,并不如何大惊小怪。
秦疏原来所站的那一处也有些人,其中两个丫鬟的拥着一个小姐模样的神色颇有些不对,见易缜脸色不善的过来,露出些慌张来,犹分辩着:“我没推他,是……是他自己掉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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