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自己这条命能弥补自己犯下的错,她宁愿博上一博。
这帮人显然均受过严格的军事操练,对沈画的举动应对自如。
与他们擦身而过时,一柄长刀迎面而来,沈画仰身一避,妥妥与那刀锋拂面而过。
“捉活的。”
她听见一把略微耳熟的声音,却来不及判断此人是谁。
将将直起身子,又是一柄长刀避开刀锋迎面而来。
沈画瞅准机会握住刀柄,顺手一绞,终于有了一把武器在手。
与再次对上的人交手几招,明白纠缠下去定脱不了身。
找到空挡便扬鞭催马,冲出重围。
“弓箭!”
身后传来方才那人的声音。
沈画暗叫一声不好,唯有狠狠抽了几下马匹,欲尽快与这些人拉开距离。
听见身后响起羽箭的嗖嗖声,身子一低避开几支。
可同时左肩一阵剧痛透肩而过,差点儿没稳住掉下马去。
没一会儿身后的人再次放箭,沈画左肩负伤,勉强避开流矢,却终因拿捏不稳生生跌下马去。
“小画!”
昏迷前,她仿佛听到一声熟悉的呼唤。
柴骏?显然不是……
不知过了多久,醒来时,沈画感觉自己躺在一张不算太大的床上,浑身剧痛连连。
微微动手摸了摸身下,原来这张床是用干草临时铺就而成。
侧头放眼望去,朦朦胧胧见到没有精致的床幔,且发现此处并不熟悉,仅仅是一间小得可怜的民居。
犹如当年东郡之时初初居住的那处小院,只是与从前不同的是,这里没有温婉贤淑的娘亲,也没有那时候的温馨。
这户人家可谓家徒四壁。
因此很清楚,这不是重生的桥段,只不过是自己命大,没摔死罢了。
犹记得当年,她尚且年幼,每回醒来,都能见到娘亲慈爱的脸。
直到四岁她老人家一病不起,直到撒手而去。
老爹不忍她住在那处原本温馨的地方,思念娘亲日日以泪洗面,才将她与表哥接去军营安置。
收回思绪,沈画在房里虽未发现有什么人走动,却听见一把极温润又极熟悉的声音在门外与人交谈,“三弟不过是希望本宫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将太子之位拱手相让。
其实这并不难。
本宫早已厌倦自己的太子身份。
不过,里面躺着的人是本宫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本宫不想趁她伤重,你又何必苦苦相逼?若逼急了,本宫大不了一死,到时你背负着逼死太子的罪名,看看父皇如何待你。”
沈画原本松了口气,听见他说出的话,却不觉皱了皱眉。
“呵呵,皇兄真是会给自己长脸。
你以为父皇那么看重你么?自幼,他便手把手教你何谓仁德,将你育成眼下这副模样,可你应该知道,他自己却并非这样的人。
只不过是在等我长大好取而代之。
我母妃这么些年在你母后身边为她排除异己,杀害你我的兄弟,一来不过是为保我的命,同时替我扫清障碍,二来,也是父皇授意,唯有这样我才能长大成人。
他根本不在乎你死活。
想以命相挟,未免太不自量力了一点。
对!
我就是要你与她欢好,借着这罪名将太子之位拱手让出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