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搁平时,哪个普通百姓在这拍桌子骂人,那个干警早都发飙了,可奈何今天理亏,所以看着桌上的那杯水因为毛藓的那一掌,而震的洒出大半,那干警也愣是没敢说一句不是。
毛九的威望,不止在村里,便是这十里八乡的,有几个不知道活天师毛九的,所以,如今弄丢了毛九的尸身,派出所和公安局均是理亏的很。
待毛藓歇了些气,那干警拿起桌上的面巾纸一边擦着桌子上的水,一边回到:“哎呀,小姑娘啊,这事真的不能怪我们的同事啊,监控里显示根本没有人进过那停尸房,更没有人出停尸房,所以这尸体丢的,我们也很是纳闷呢,不过具体情况啊你还是去县公安局看看,我不知道那边的同事是怎么跟你说的。”
干警这番藏头缩尾的话,毛藓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不过她也懒得同他计较,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毛藓招呼也不打,直接一扭身子出了值班室。
到了外面,毛藓径自上了明叔的车子,蹙着眉头对明叔道:“明叔,去县公安局吧。”
听了毛藓的话,明叔心头一沉,看来这事是真的了。
迅速发动车子,明叔车头一转,就往县城去,从后视镜里看见毛藓拧成一团的小脸,明叔不由把油门踩了又踩。
到了县城以后,明叔这才问到:“派出所怎么说的,他们是不是也知道了。”
毛藓苦笑:“能不知道吗?唉,先去看看到底怎么一回事。”
“对,要是不给个说法,我就回去叫人,把咱毛家的老少百十口全叫过来,我给他堵那,非得讨一个说法不可。”
明叔这么说,毛藓虽觉得夸张,却还是打心底感谢明叔,遂打起精神道:“没事明叔,我去看看再说,即便尸体真丢了我也有本事寻回来的,放心吧。”
毛藓这话说的笃定,可里面也有安慰明叔的成分,因为若是这尸体丢失的原因是鬼怪所为,毛藓自然有办法寻回来,可若是人为的小偷小摸,那么毛藓还真是没什么办法,只能指望公安局帮着寻回了。
明叔自然晓得毛藓的意思,也就不言语了。
毛藓虽然才二十五岁,可她的能耐十里八村那也是有口皆碑的。
所以毛藓这么说,明叔也便就信了。
说话间,两人便进了公安局的大院,明叔原本准备跟毛藓一起上去的,可是毛藓一想到派出所那个干警话里意思,便让明叔在车里等着自己。
下了车,看着明叔去了停车场,毛藓提了提肩上的背包,拿出手机,重新拨了早上那个干警打过来的号码。
电话响了好久才被接起,刚被接起,那头的警员一派的公事公办的语调问道:“你好,请问找哪位?”
毛藓一听便是早上那个警员,只是腔调与早上全然不同,心里不由有些愠怒,按下心里的怒气,毛藓沉声道:“我是毛藓,丢了尸体的那家的家属。”
“哦,是你啊,你来了吗?”
听毛藓自报了家门,楼上的干警,看着楼下院内的毛藓,换了一副口吻,故作不知的问道。
“来了。”
说完毛藓便挂断了电话,不着痕迹的凑近左手手腕轻声说到:“辛苦了,靳将军。”
说完,放下手,大踏步的进了办公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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