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妃冷哼了一声,满脸的狠厉之色:“你放不放许愿灯跟本宫没关系!
但是你胆敢触犯禁足令,走出景阳宫,本宫就不能容忍!
!”
索绰罗氏一咬牙,便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只要娘娘让婢妾先放费了许愿灯,婢妾违反禁足令之事,愿听凭娘娘处置!”
娴妃勾唇冷笑,她瞥了一眼那孔明灯,忽然道:“本宫记得,你一个小小贵人份例里头可没有笔墨纸砚,既然如此,你又是怎么写了百福制成孔明灯的呢?”
索绰罗氏跪在雪地里,忽然脸色一白,“婢妾、婢妾……”
“本宫看,是你偷来的吧?!
!”
娴妃突然大喝一声,“你好大的胆子!
!
可知道嫔妾偷窃是什么罪名吗?!”
索绰罗氏慌忙摇头,“不、不是的!
不是婢妾偷来的,是嫔妾拿了一只金簪跟掌管文房用度的嬷嬷换来的!”
娴妃再度冷笑一声,“既然如此,便是私相授受了?!”
索绰罗氏瘦削了的小脸瞬间惨白。
娴妃狞笑了一声,“看样子是被本宫说中了!
来人!
将这个私相授受的贱婢押去慎刑司处置!
!”
嘤鸣一愣,娴妃还真是糊涂了,慎刑司是处置时犯错宫女太监的地方,嫔妃怎能被押去慎刑司受罚呢?更何况,娴妃如今已经没有协理六宫之权了,莫说是个贵人,哪怕是只是个七品答应,她也没有权利处置!
!
皇帝已然露出怒容,当即呵斥道:“娴妃好大的威风!
!”
——娴妃服侍皇帝多年,皇帝虽觉得她性情不够温顺、处事也不够宽仁,可终究是要念在大公主份儿上,给她几分体面。
故而当初皇后有孕,太后提出让娴妃协理六宫之事,皇帝才没有反对。
后来因嘤鸣在慈宁宫受伤之事,皇帝心中怨恨太后,可偏偏太后是他的母亲,一个“孝”
字压得他憋屈难受,无可发泄之下便迁怒到了娴妃头上,他忍不住怨娴妃任由太后为难嘤鸣、更怨娴妃眼睁睁看着嘤鸣受伤而置若不见。
因此皇帝授意御史弹劾娴妃之父乌拉那拉五格,并趁机将其职位,这与其说是为难娴妃,不是若是警告太后,他是要警告太后,他才是皇帝,就算不能对太后不孝,但太后的兄弟也是他的臣子奴才,前程、荣华、乃至性命都由他这个皇帝掌握。
娴妃为父求情干政,倒是有些撞到皇帝枪口上,皇帝才借机褫夺了太后好不容易为娴妃争取到的协理六宫之权,还顺带着撤了她绿头牌,便是要叫太后和娴妃知道,不只是前朝,后宫所有人的命运都是由他这个皇帝掌握的。
之后,皇帝眼见着娴妃总算消停了几分,太后也没敢为兄弟求情,便有意恢复娴妃的绿头牌,却没想到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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