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她在梦里回忆起一些旧事。
容山隐离开的第一年,温月九岁。
十八堂里的苦楝树开花了,五六月开的花骨朵,紫莹莹的一串,缀在枝头,绿叶翠色如洗,很是喜人。
温月盯着一蓬蓬花发呆。
她记得容山隐说过,苦楝结果可入药,花香清雅,能在树下读书是一件享受的事。
可是树下空空如也,没有容山隐。
容山隐走后,温月闷闷不乐好久。
她尝试过收拾包袱偷跑去寨子,南疆到京城,要过水路,要坐船,还要过陆路,骑马赶路。
温月的身量不高,骑的也只是一匹名叫“白玉”
的小马驹,估计跑不了一天就得换马。
她从长计议,思考了许久,最终计划被父亲温青发现,以“温月被关柴房”
告终。
告密的人,是晚晚的兄长阿星。
阿星见温月绝食抗争,心里着急,把所有“恶事”
和盘托出,请晚晚去劝温月。
这天晚上,月朗星稀。
晚晚提来一个食盒,隔着槛窗,对温月说:“阿月,吃点吧?今晚林婆子炒了鸡胗羊肚双脆,你不是说,很想像堂主和长老们一样,做任务回寨,刀往桌上一放,立马捧起海碗,大口喝酒大口吃双脆吗?我特地偷了一小杯青梅酒,这个醉不了,你尝尝。”
温月不傻,她知道她年纪小,父亲禁酒,今天他是为了安抚女儿,才让晚晚端酒来给她偷尝。
温月蜷缩在满是潮气的屋角,朦胧的月色照入,一身凄清的霜意。
晚晚三催四请喊不来人,无奈地叹气:“阿月,就算你跑去找了容山隐又能怎样呢?只要他不想见你,还会把你撵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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