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如此焦虑和失眠的根本所在了。
在杨震的安抚下,杨晨的紧张情绪才稍微缓和了些,他又重新问了刚才的问题:“你怎的来了?”
“大哥,自你一入狱,我就觉得其中有古怪,立刻就去作了多方查证。
最关键的陆大年虽然不知所踪,可从死者身上我却可以断定不是你杀的她。
这分明是有人要害你,才设下了这么个陷阱。”
“陆大年,对,就是他!
是他那夜将我带出去饮酒的。
后来我醉得厉害,再醒来时,就发现自己已被众多官差包围了。
原来是他要害我!”
经兄弟这一提醒,杨晨才如梦方醒,恨恨地道:“他为什么要如此害我,我和他可是多年的好友。”
杨震听了心下暗自点头,兄长果然是像自己所想的那样,是在醉酒后被陆大年带去妙香阁的。
见兄长因为陆大年的背叛又显得有些激动了,他忙又道:“陆大年不过是被人利用而已,他出身寒微,又考不上举人身份,自然不甘。
这时候有人诱之以利,再加上他对大哥你的妒忌之心作祟,做出如此事来却也不难。
这等小人,大哥今后小心就是,实在不必为他气坏了自己。”
杨晨咳嗽了几声,才因兄弟的话而稳住了心神。
骤逢大变,原来还算稳重的他才会变得有些歇斯底里,在杨震的几番安慰劝解之下,终于好转了一些。
但他心中的忧惧却还没有消除,此时就忍不住问道:“那个如此费尽心思要害我的到底是谁?他又为何要这么做?难道是姚家,可他们不是早都被定罪了吗,还是说他们还有什么亲人朋友是我们所不知道的?”
“姚家哪来的这么大本事?是张家,因为他们想要夺取父亲所葬的那块地,才用了如此下三滥却又阴毒的手段!”
杨震也不隐瞒,把自己掌握和猜测出来的一切都简单说给了兄长。
杨晨先是一怔,继而显出了然之色,而最后又化作了恐惧:“竟是他们!
我早就该想到是他们的,当日我拒绝了他的要求,就该知道以张家的身份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杨震这一提醒,才使他想到了那天之事,想到了自己离开时张文明那张阴沉的老脸。
但同时,深深的担忧和恐惧也从他的心底冒了出来。
张家在江陵,在湖广的势力可是极其巨大的,现在他们要对付自己,他和兄弟真能保住性命么?
杨震又道:“而这次,他们不但要那块地,而且连兄长的举人的功名也要一并夺去,实在是欺人太甚!
今日我来见兄长,除了要确保你暂时安全,还想与你商量一下如此情况我们该怎么办。”
说到这里,他的眼中已闪过一丝厉色。
知弟莫如兄,见他模样,杨晨已隐约猜到了他的想法是什么,当即道:“不可,那可是张家,可不比姚家可以让你随意来去!”
“大哥放心,小弟也只是想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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