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五忙又道。
“吃饭。”
杨震的回答颇叫人意外:“现在已是中午,该先吃饭了。
至于怎么回击,待吃了饭后再慢慢想也不迟。”
在一顿寻常的午饭之后,杨震又嘱咐了阮五几句,叫他不要急于出头就打发他离开了。
而后,杨震脸上看似轻松的表情就是一敛:“大哥,乡试一事可还有挽回的余地吗?”
杨晨也闪过一丝不甘,但很快又恢复表情:“我已在李教谕处撤去了参考文书,如今已不可能反悔……”
说到这里,他不禁叹息一声。
他近十年苦读,为的就是举业,如今眼看有了一个不错的开端却又要等上三年,即便杨晨为人恬淡,心中也充满了抑郁与愤怒。
如果真如之前以为的这样是为了保护兄弟,他也就认了,可如今看来,分明是被人算计了,这让他如何能够甘心哪。
杨震见状,心头的怒意就更盛了几分。
其实他的愤怒比阮通更胜几分,毕竟事关自身,又和被他尊敬的兄长的将来有关,他又怎么可能平静对待呢?但前世总与种种危机阴谋打交道的他却早已习惯了面对敌人时的克制与冷静,因为他知道只有这样才能取得胜利。
在沉吟之后,杨震又道:“大哥你也不必灰心,事情或许还有转机。”
“乡试此事,只怕是难以挽回了。
如今已是六月上旬,八月就是秋闱,短短不到两月时间,还能有什么变数。”
杨晨不无丧气地道。
他并没有把话说完,这两个月里,参加乡试的考生还将从江陵赶去湖广省治所武昌,如此算来最多不过一个月工夫而已了。
“那可说不定,如果这期间姚家的两个儿子突然就死了呢?”
杨震眼中闪烁着杀机,说得却是异常轻描淡写。
“啊?”
杨晨显然没有提防兄弟会如此语出惊人,半晌才回过神来,斥道:“你胡说什么,以后不许再说这些浑话!”
“大哥,我说的不是一时的气话,而是经过考虑的!”
杨震并不因杨晨的恼怒而慌张:“这是唯一可以让大哥重新取回乡试资格的办法。
一旦我县两名考生出了事,想必县里必然会想法补上人吧,而大哥你便是他们的第一选择。”
“这……”
对于杨震的这一推断,杨晨并不知道是否能成真,但却也让他心动,尤其是当知道一切都是姚家的算计后,他也是满腔的怨怒,怎能做到平静以待呢。
但他还是摇头:“杀人可不是小事,你又腿伤未愈,怎可能成功呢?”
“原先我也对腿伤久久不愈有些奇怪,既然是被人下了药,想来接下来应该很快就能痊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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