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他要上京顶罪,要成为君王手里利刃,剑指谢献的前一个月,他带温月逛花灯会,对她柔情蜜意,脉脉温情下,却是绵里藏针的诡计。
每一次的快乐背后都伴随着温月的痛苦、失落、挣扎,令她患得患失,夜不能寐。
温月曾经不想原谅他,也从来没有把这些诛心的事宣之于口,可是今日,她似乎能和容山隐心平气和算所有的总账。
他们都破碎不堪,四分五裂,再好的匠人也修复不了。
他们被逼上绝路,那么狼狈,可时至今日,彼此的罪孽,也终于能够两清。
容山隐手一顿,他能感同身受温月的难过,她本不该承受这些。
“阿月,对不起。
我让你受了许多委屈,今后再也不会了。”
他不想再做任何伤害她的事,他想偿还温月所有受过的伤害。
温月心尖一颤,整个人酸酸涩涩,要融化成一汪水。
温月转过身,头发还被容山隐拽在手中,扯得她吃了痛,轻轻嘶了一下,容山隐无措,立马放开。
他要躲,温月却靠近一步。
他们的距离那样近,容山隐的热息落下,扑在温月的额头和眼角,她没有躲,就这么仰望他。
直至双手攀上容山隐的膝盖,掌心下坚实的骨肉轻轻颤抖,容山隐竟比她还畏、还惧。
温月笑盈盈,杏眼里沉着一轮月。
她说:“容山隐,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了,别再骗我。”
容山隐喉结微动,他颔首,低下头。
气息交织间,他轻轻答了句:“好。”
君子一诺,千金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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