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邀请温月共用早饭,即便是胡饼泡茶,她也吃得津津有味。
温月什么都不挑剔,像一株随手抛下也能自行生得蓊郁的野草,她越是逆风而生,越是强劲,容山隐心里越不甘、越泛起隐秘的痛。
他的残忍,教会了温月好多。
他的善意,早已经来不及。
容山隐什么都做不了,他跌入自己挖的深坑,仰头看着那一轮遥挂天边的月亮。
他看她高高在上,看她皎洁普照。
偶尔被温月惠及一点月光,容山隐也会笑。
温月配合容山隐的照顾,但这更像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倔强妥协。
她是恨他的,但她偏不让他知道。
让容山隐以为他们还有和好的可能,让算无遗策的容山隐受骗,这样的认知,令温月心情很好。
就容山隐是聪明人吗?
他活该被骗一场的。
他们待在一起一整天,直到入夜,容山隐忽然提出要为温月烹奶茶喝。
军营里的生活没有这么奢侈娇气,军士们喝水吃饭解决口渴与温饱,哪里还有闲情逸致泡茶。
温月没有拒绝,她乖巧得简直不像话。
像个完全依赖兄长的小妹。
容山隐煮茶有点文人雅士的小脾气,动作慢条斯理,没用的花哨流程诸多。
温月是粗鲁的武人,她看得困倦,抬袖掩口,小心翼翼打了哈欠,一双眼睛含泪,但没有让容山隐发现她困了。
容山隐瞥一眼妹妹泛红的眼角,唇角上扬,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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