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思考应敌对策,容山隐几乎一夜未眠,他眼下的青灰色变得更深。
容山隐抿了一口茶润喉,面上尽是疲态。
帐布挑起,一阵冷冽的夜风袭来,容山隐怔住。
他抬头望去,对上一张明艳到山辉川媚的脸。
温月朝兄长一笑:“哥哥,晚上吃烤羊肉,你来吗?”
她看起来很期待,语气里都挟带浓浓的欢喜。
容山隐想到他和沈逸势同水火的假象。
沈逸心粗,时不时疏忽,他绝对不能出差池,留人话柄。
因此,容山隐垂下浓长的雪睫,忍住对于温月的纵容,低声拒绝:“不了。”
温月失落:“哦,那我自己去吃?要给哥哥留些肉吗?”
容山隐冷漠地回答:“不必。”
兄长油盐不进,一心只有公务。
小姑娘蔫头耷脑,失落地钻了出去。
门帘再次落下,风鼓帘布,任何一丝缝隙都被压得严丝合缝,四周又变得静谧,万籁俱寂。
明明已经习惯了孤独,今日容山隐却觉得难以忍受。
原本已经理通的文章思绪,不知为何又变得混沌。
容山隐出了一会儿神,放下了笔,揉了一下酸疼的膝骨,缓慢直起身。
他走向帐篷,抬指,轻轻掀开一点布帘。
毡帐外,暖融融的火光照亮温月的侧脸,月牙儿似的眼角眉梢,天生上扬的嘴角,她的杏眼明澈,火光的金芒散进去,像日头坠入春池里。
士兵们待她敬重,烤好的羊肉片片码好,递给她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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