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白清让苦笑一声。
若非如此,容山隐怎会投奔到朝堂的蠹虫谢献的阵营?
容山隐本就是狼心狗肺的人啊。
白清让希望能唤醒旧友的良知。
他继续哭求:“子静,我知你是通天桥倒塌案的主审官,看在我父亲曾对你的才学赞不绝口,在你微末时曾指点你策论、看顾你官场人情往来,他帮过你,你能不能念及旧情,不要再伤我父亲。”
“谢献是我父亲政敌,他故意借此案拉我父亲下马。
他残害忠良,蠹国害民,你这是在助纣为虐,子静,你的抱负呢?你的雄心壮志呢?!”
白清让哭得凄凉,奈何容山隐的心是石头做的,他仍旧一言不发,不为所动。
容山隐那双岑寂如山的凤眸里,没有怜悯。
像是一尊无喜无忧的佛,神明不在意世人。
温月从压低了的人声里听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白清让的父亲白松,是大嵩国的工部尚书。
在朝为官四十多年,一直清廉正直,对寒族子弟多有提携,在百姓的口中,风评很好。
只是,他于朝堂间办差太过刚直,不懂变通。
自从谢献上位,他屡屡驳回谢献的折子,教唆都察院一同弹劾谢氏官员。
还曾行走于宫掖间,企图提点少帝,留心提防摄政老臣谢献。
既是政敌,上蹿下跳蹦跶了这么久,平白得来的报仇机会,谢献又岂会手下留情?所有人都知道,通天桥倒塌一案,是用料下等、修葺不善出的差错,但谢献蒙蔽少帝,非要拿白松开刀,又有谁能拦得住?
偏偏审理此案的三法司,全是谢献一党,白松没有翻案的可能。
只是,容山隐未免太过寡情,就连相识于微末的旧友都不肯搭把手……
众人不免抬头,打量容山隐的脸色。
郎君目不斜视,神情和缓,无动于衷。
容山隐依旧是沉默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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