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该体谅容山隐的不易,唯独温月有资格恨他。
他亏欠她。
温月敬佩容山隐忧国忘家的无私,可她也说过,迟来的苦衷,她不在意了。
温月抿了抿唇,和容山隐说出一桩隐藏在心中许久的事。
“在我第一次刺杀谢献的时候,我听到他说,他一直在找十八堂收养的男孩。
那个孩子……是你吧?他在找你,可你却隐姓埋名,留在他的身边,你们之间是不是有过什么纠葛?”
容山隐怎么都没料到,原来温月早早知晓了这一点。
那么她应该也能猜出,十八堂的灾祸,兴许和他有关。
容山隐苦笑。
他瞒不了她什么了,他的底细全被温月揭开了。
容山隐解下身上宽大的外袍,笼罩在小姑娘单薄的双肩上。
温热的袍子裹住温月,脉脉暖意覆上四肢百骸,单薄的外袍被风吹得衣摆涌动,遮住她所有被鲜血染红的地方。
温月应该是干净的、整洁的,容山隐不想让太多泥泞血污,弄脏她。
“阿月,不管你愿不愿意原谅我,能否听我讲一个很长的故事?”
一贯高高在上的容山隐,第一次低声下气地请求。
温月思考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月夜下,驻扎在关隘之外的云州军搜罗了还能再次使用的武器之后,拔营回城。
而那一群护送公主和亲的禁卫军,早早在大婚当天就赶回了京城,他们没有窥见这一场厮杀,如果有的话,为了容山隐的计谋,或许不会留下他们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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