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吃羊肉的时候,容山隐又睡着了。
她不想吵到他,拿匕首片肉的动作放得很轻,不一会儿,油润的羊肉又堆了满满一碟。
这是她给容山隐留的。
温月胡乱吃了两口,漱了口,又看了一眼榻上睡得安稳的容山隐。
他不知梦到了什么,双眸紧闭,唇瓣紧抿,双手指骨一寸寸蜷曲,紧攥成拳。
他连睡觉都这么克制,细密的冷汗爬满他的脖颈与里衣,凝结成剔透的水珠,流淌而下。
温月用手贴了一下容山隐的脖颈,他发起高热,四肢百骸犹如火烧,脊骨微微颤抖。
小姑娘想到医官的叮嘱,小心搡醒了容山隐,喂了一碗浓稠的苦药下去,又任他继续入睡。
她沥干浸泡在铜盆里的帕子,小心擦拭容山隐的汗水。
帕角挪到容山隐脖颈间的时候,温月清晰看到,那一枚突起的雪丘,嶙峋的山脊轮廓,随着郎君入睡呓语微微滚动,引人遐思。
温月不知为何,总是碰一碰。
她也顺从本心这样做了。
柔软的指腹触上喉结,轻轻碾压,她似乎觉察到容山隐的身躯微颤,但他没能醒过来。
温月收回手,如梦初醒。
她也不知,方才那一瞬间胡闹的欲望从何而来。
兴许是源自她与生俱来的顽劣吧!
温月皱了皱鼻子,轻哼一声。
“可我一直没教养啊。”
“我的教养是容山隐教的,怪他没教好,所以……门主你骂他吧!”
温月趴在床榻边,守了容山隐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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