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心里得意极了。
回到驿站的时候,温月还有点意犹未尽,她提着昙花灯回了房间,容山隐看到了,提醒她:“夜里记得熄灯,以免走水。”
温月嘟囔一句:“我不是贪玩的小孩子,我自然知道要熄灯,哥哥是关心则乱。”
“嗯,我当然知道,阿月很聪慧。”
容山隐语气自然地夸赞她,让温月一下子想到十八年前,两人相处的样子。
清风拂拂的小院子,树冠茂盛的松木。
她待在兄长的怀中,听容山隐用朗朗的嗓音念书。
少年郎的胸膛很暖,她紧贴着他,时不时蹭一蹭,温月待得很安逸,没一会儿便陷入了昏睡。
松针落下,被容山隐轻轻捻去了。
他即便在看书,也时不时看顾温月。
纵使十八堂被烧了,温月也还是想和容山隐回去。
或许,她这一次可以不管不顾,可以只遵从本心,可以按照心中所愿,和容山隐一同生活在一起。
温月忽然鼓起了勇气,她转身,喊住要回房的容山隐。
“哥哥!”
“阿月,怎么了?”
郎君被妹妹一喊,困惑地回头。
廊庑底下挂着的灯笼轻轻摇晃,暖色的光,勾勒出容山隐温柔的五官。
温月仰头望他,她鼓起勇气,对他说:“哥哥,等谢献死了,你和我回十八堂好吗?我会等你处理完京中的事,从今往后,我们一直生活在一块儿,永远不分开,好吗?”
温月想,容山隐一心想求她原谅,她给了他机会,容山隐一定会感恩戴德。
他不会拒绝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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