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十八堂送聘礼的时候,眼睛一直追着晚晚,那么壮的一个男人,朝着晚晚傻笑,险些让温月把他当成登徒子。
温月皱眉,不满地拔刀。
幸好晚晚拦住她了,她说这是她的未婚夫。
温月感到很不可思议,平时看了那么多话本故事,嘴上说喜欢琼枝玉貌的美男子,可自己挑上的郎君完全不一样。
晚晚羞赧地说:“阿月,你应该不懂,每次我和他在一起就觉得安心,这就是喜欢。”
温月想了想,她确实不懂啊,她从前和容山隐在一起,好像也挺安心的,但那并不是男女之情。
不懂就不懂吧,她没有多问。
在这个梨花如雪的季节,晚晚出嫁了,山寨里温月玩得好的朋友又走了一个。
温月这次没有去追,她坐在十八堂门口,等到太阳的余晖散尽,慢悠悠地起身。
她不再执着于这些会从她生命里离开的亲朋好友,她不会追,不会挂念,正如她也不在意容山隐一样。
温月固执地向自己证明,她真的把容山隐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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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山隐离开的第九年,温月十七岁。
她住在偏远的南疆,很少知道京城里的动静。
但近年,逃往南疆的流民越来越多,形势也越来越乱。
明达叔吃酒的时候和她聊起:“夏人在几年前抢占了七州,大嵩国弱,兵力不足,还想拉拢我们这些江湖门派与小国部族充兵丁,帮忙打战呢,可京城里早就不是皇族当家做主了,世家只手遮天,惯来会算计,真听他们诓骗,恐怕咱们的日子就水深火热咯。”
温月第一次听到京城的消息,她忍不住在想,京城那么难混,容山隐过得怎么样?
他无权无势,应该不会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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