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湿气重,每日寒浸浸的,让她常年蹲身扎马步的腿骨有点疼。
温月像是被困在山里,只能呆呆地盯着晶莹剔透的雨帘,盘腿坐着出神。
过了一会儿,炖肉的香味钻进她的鼻腔。
温月耸了耸鼻尖,好奇地四下打量,看到一抹雪缎的袍摆。
温月眼睛一亮,趿着鞋,踏进雨水跑到灶房。
“哥哥,你在炖鸡汤吗?”
温月探头探脑,小心翼翼钻进厨房,看到了烟雾缭绕的颀长身影。
容山隐抬手,拨开烟气,一双淡漠的凤眼睇来,“我在炖草菇鸡汤,今晚吃面。”
最近一年,容山隐为了锻炼温月独立,很少亲手揉面擀面切面条。
温月知道,每年生辰,她都能吃上容山隐的面,今年也不例外。
她喜不自胜,又如同小时候一样讨要容山隐的拥抱。
没等她靠近,一根指头已然抵上她的眉心,指腹触感冰凉,冻住了她所有的热忱。
“过来,吃板栗。”
温月乖乖巧巧点头。
兄妹俩围在灶膛前,黄澄澄的火光在赛雪的白皙面孔上跳跃。
容山隐取铁钳子夹出几颗板栗,敲开外壳,白气儿便滋溜冒了出去。
容山隐不许温月用手去拿板栗,非要等果肉不烫了,才小心剥开,撕扯杂皮,递给她。
“尝尝?”
温月咬了一口,又香又甜,她欢喜地眯起眼睛,眼眸里满满是不加掩饰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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