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上的一道烧金鹅味道不错,据说是把大鹅挂在红泥炉子里炙烤,涂上蜂蜜,又流干了油水,松木熏得皮肉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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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廊道。
被官吏簇拥于正中心的男人,是温月的兄长容山隐。
容山隐外出赴宴,穿的是素净的常服直裰,宽袖宽袍,腰上系了竹青色的玉带,夜风卷起,袖缘猎猎,很是飘逸俊美。
他的眉骨饱满,眸光清正,淡淡瞥了一眼女席,视线没有多做停留。
同僚和他说话,容山隐对答如流,但有点心不在焉。
他在想方才看到的那一幕。
庭院里设下无数照明的铜雀石台烛灯,焰火哔啵作响,光线昏暗。
所有女孩都站起来,打量郎君来客,唯有温月老神在在。
她躲在小娘子们的华衣后头,闷头思考。
像是终于选择好了菜肴,小姑娘撩起衣袖,弯腰夹菜。
那一截藕臂雪白,腕骨伶仃,在灯下发光。
容山隐不知为何,莫名其妙地翘了一下唇角。
整个席面,单温月一个这么不开窍,对红尘俗事漠不关心,一心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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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宴席再次开始,谢府的奴仆忽然动了起来。
王管事像是招架不住,小声同长随们耳语,喊他们去叫人。
生辰宴忽然乱了,就连温月也受到了波及,她不敢再吃,抻长了颈子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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