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不好打断白管事的话,她听了一下午,臀骨都坐酸了,只听出一个结论:容山隐当官以后,日子过得也忒精细了,麻烦精。
温月这双手舞刀弄枪还行,女红针线活实在生疏。
她投机取巧,直接找了个裁缝娘子,帮她缝制了一双竹叶纹罗袜,聊表心意。
夜里,温月再次敲响了书房的门。
俊秀的郎君停下批阅文书的墨笔,凤眸微抬,睨了一眼门板上落下的人影。
能出入他书房的姑娘,唯有温月。
“进。”
容山隐浅淡地开口,允许她进门。
许是心里惦记事,温月推门的动作很轻,蹑手蹑脚,做贼心虚。
容山隐垂下眼睫,低声问:“闯祸了么?”
温月一个激灵:“没、没有啊。”
她有时候也很懊恼,为何每次见到容山隐,就像是老鼠见到猫。
兄长的威压真是如影随形。
小姑娘不敢让容山隐胡乱猜忌,她摸出怀里的罗袜,递上去:“天气渐冷了,我给哥哥备了一双罗袜,我问过白管事了,他说你偏好竹月纹。
我先斩后奏准备这些,哥哥不会生我的气吧?”
温月今天听府上丫鬟们说过一嘴,容山隐脾气算不上很好,也很厌恶手下人自作主张替他筹谋。
上回有个小丫鬟见容山隐每回都是喝紫笋茶,自作聪明沏了一盏,赶在他回府前备在桌案上。
原本是美人红袖添香的温情事,偏偏容山隐和寻常人不同。
他见状,勃然大怒,直接让白管事把丫鬟发卖了。
“府上恐怕容不下你这般心大的丫鬟,既如此,那就让牙郎重新帮你安排个新的去处吧。”
那个丫鬟算是容府上样貌最标致的,所有人都以为大人定会怜香惜玉,哪里知道容山隐一点恻隐之心都不动,就这么把人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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