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初语抿着唇,“我本来也是。”
越说越坏了。
霍钧安突然觉得他实在是对女人难有招架之力,对常女士是这样,对她亦然。
纪初语不想再跟他说什么,手腕一得到自由,她就干脆的跑出盛华庭的院子,用走的也要离他远远的。
霍钧安觉得,彼此都应该冷静一下,理智的有条有理的去分析一下现在的状况,这种时候他跟她不会有一个非常明确又合理的结果。
但是……
霍韦至先生有句至理名言,“咱们家,你妈妈永远没有错,错就是我的错,你们的错。
别问我为什么,在咱们家这就是真理。
所以,她哭她生气你们都要哄着。”
鉴于霍韦至的这种实在无理的要求,常女士一生气,他能躲则躲。
但是,她不是常女士,她是纪初语,是他想放在心坎里去疼的女人。
男人赶紧追上去,这种情况下他不能让她离开。
霍钧安跑过去挡在她身前,拦住她,“初语,我没有那么想你,是我控制不住自己。
在我这里,你就是最好的。”
往前走的脚步终于停下,霍钧安忍不住松口气,他没有哄女人的经验,也没有说情话的经验,但他尽力了。
纪初语抬眼看他,她不想说她无动于衷,这样一个男人跟她说,她是最好的,她怎么可能无动无衷。
眼睛有点红,她莫名觉得很委屈。
“我怎么就成最好的了?我是最好的你还是丢下我。”
眼泪终是忍不住掉下来,这两年的时间,在她这里是个解不开的心结,曾经有多期待,现在结就有多深。
他不会知道,她从新闻上看到他订婚的消息时有多痛。
就像是用刀子把骨头上黏连的皮肉筋膜一刀刀的刮掉,她疼的撕心裂肺还要跟自己说,不要哭没关系,你们早就结束了,人家订婚是应该的,郎才女貌,多好。
可她真的好难过,理智明白,可心接受不了。
他能说走就走,她却不能,她用尽全力也无法将他从心里剔除的干干净净。
那个时候,它连哭都不敢出声,她怕叶旭和雅真担心她,她趴在病床上用力的做拉伸,疼的眼泪掉下来,咬的牙龈都出血了,还要笑着说,没事,这时候受的苦都是为了以后站起来。
到底是身体的痛还是心里的痛,别人不会知道,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怎么就哭了?”
霍钧安有些慌,他伸手替她抹眼泪,被她偏头躲开。
几次之后,男人终是不顾她的抗拒直接将人抱在怀里,“是我不对,我以后都不会让你一个人承受痛苦。”
他若是找些理由还好,他这样毫无理由的直接认个错,让她连个恼火的机会都没有,眼泪就像是失了控的水龙头,哗哗的,她越是想控制越是控制不住。
“别哭了,再哭眼睛要更肿了。”
“我就要哭,你管我!”
“……”
“霍钧安,我太讨厌你了!”
她含着泣音吼他。
男人收紧自己的胳膊,“嗯,我不讨厌你。”
纪初语哭了好久才停下来,他胸前大片都被她的眼泪打湿了,女人脸埋在他胸前,不肯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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