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哪个姚家?”
阮五哼声道:“虽然事情是有了些眉目,可随后衙门就不让查了。
好在赵乔当时在场,事后又把这事说与了他知道,我这才赶来说与你。”
杨震沉吟了起来。
对这个姚家,他原来的记忆里所知也很是有限,只知道他们在江陵县中势力不小,当今家主姚长松的父亲曾中过举人,还创下了不小的家业,所以即便姚长松根本没有功名在身也被人称为姚举人。
其余的,就不知道了,毕竟双方地位差得太大。
他只是有些奇怪,为什么姚家会雇人来打他,以前的他是在哪里得罪了姚家?
见杨震久久不语,阮五忍不住又道:“咱们兄弟可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你说咱们该怎么报这个仇!”
看着阮五一副同仇敌忾的模样,杨震的心里也是一阵亲切,这与他前世的那些雇佣军战友是多么的相似啊,以前有兄弟吃了亏,他们也会为之出头,用最狠的手段回击。
但现在,他已不再是原来的他,所以在略压怒意后道:“事情还没有完全查清楚前,我们还是不动的好。
这姚家可不同于别人,能随我们打上门去。
而且就我想来,这事县衙最后不了了之,也是姚家使了力的缘故。”
阮五有些吃惊地上下打量起了杨震,好似看着个陌生人。
半晌才开口:“杨二,这才几日不见你怎的变得如此稳重了?”
也不怪他惊讶,依着杨震以往的脾气,知道这事只怕早就暴跳如雷,就是脚还有伤也要叫嚷着打上门去了。
杨震知道此事难以给出个合理的解释,总不能说自己不是原来的杨震吧,就只是笑笑:“不找他们算账不等于事情就这么算了,我们得把事情查清楚了,再想其他办法。”
其实阮五也知道上门找姚家很不现实,所以便点头道:“好,就听你的,我会和王三说让他表兄在县衙里再探听一下,看有没有更进一步的消息了。”
说话间,那里杨晨的读书声突然停了,阮五见状也不敢久留,返身来到墙边,很是麻溜地攀上墙头,划了下去。
他才出去,杨晨的声音就从树那边响了起来:“二郎,你可在院中,我怎听到有谈话的声音?”
说着,他已自两人合抱粗细的树干后转了出来。
杨家这宅子是他们的曾祖时所建,他曾是弘治朝的进士,还任过一地知府,这才在家乡江陵建了宅院,置办下不少家产。
可惜子孙再无一个中举的,偌大一个家业也随之凋零,最终杨家兄弟只剩下这一座半亩多的宅子和二十来亩田地,以及眼前这棵由曾祖亲手所植的榆树。
当然,以如今杨晨的廪生身份,似乎很快杨家又将重新振作。
“大哥,我只是在房中憋闷,想着活动下筋骨有助于伤势好转,就来这院子里转转。”
杨震拄着棍子迎上前去,脸上看不出半点激动或慌张来。
“你呀,有伤在身也不肯好好歇着。
即便要活动筋骨,也该叫人在旁伴着才是,不然要是摔了可怎生是好。
即便我在温书,你也当叫墨儿在旁伺候着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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