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他一起前来的两名锦衣卫正在房中仔细检查,此时来到门后,却已看到了那木制门闩上有被刀剑划过的痕迹。
杨震便回头过来,仔细观察了起来。
在那根显得有些毛糙的闩子上,确有一个被利器碰擦的小小缺口。
虽然只是这么一点,却足以证明凶手是如何进入这个屋子的了。
“只是一下就撬开了门闩,这人确实是老于此道的高手哪。”
杨震判断道,但随之心中有生出了一个疑问:“凶手要撬开门,必然会闹出些动静来,那死者既然身怀武艺,又怎么可能全然不知呢?除非……”
产生这个念头,杨震便看向了齐母:“发现凶案当日,你们有感觉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不一样的地方?”
齐母回忆了一下,好在那天对她来说实在太过重要,即便过了好些日子依然历历在目,便道:“要说不一样,就是那日柱子起得较往日要迟些,老婆子起来时也觉着头有些发昏,当时只以为是受了寒呢。”
杨震二话不说,又来到了齐铁柱跟前,向他也提出了相同的问题。
齐铁柱的回答也是一般:“那日早上醒来就觉着头昏沉沉的……还有来到院子里,就发现了客堂的门是半掩的,再进去一瞧,便看到了那客人……随后我便去了城里报官……”
杨震这才确信了自己的判断:“看来那凶手在行凶之前还对你们和死者都用了迷香,如此才能没有半点障碍地将人杀死。
怪不得那死者虽然身具不俗武艺,连一点挣扎也不曾做出就死于刀下……”
说到这儿,他又突然想到了一点:“那客人除了那装了银子的包裹外,可还带了兵器吗?”
昨日验尸杨震分明发现其在刀剑之类的武器上颇下了番工夫,这么一个人会不带着兵器赶路吗?
“兵器?”
经他这么一提醒,齐铁柱也回忆了起来:“对了,当日他来时背上还背了个长包裹的,可后来却不见了。
但因为官府一口咬定我是凶手,又对我用了刑,我却把这点给忘了。”
杨震暗叹了口气,或许通过那兵器,还能找出死者身份的。
但显然凶手也顾虑到这点,又或是其他原因,凶手没有取走银子,却把兵器给拿去了。
迷药、取走兵器,凶手或许早已暗中缀上了死者,但直到他住进齐家,才找到了下手的机会……这些都是之前官府没有找到的线索,但却被杨震看了出来。
但即便如此,对此案也没有太大帮助,毕竟这些线索并没有一个能指向某人便是凶手。
在又查了一便屋子,确认没有任何遗漏后,杨震他们走到了院中。
他的目光在不高的院墙上打着转,脑子里却想着凶手该如何潜入进来。
突然,脑中闪过一幅画面,一个黑影来到院外,突然跃起,在墙上一按之后,便翻进了院中。
一按……杨震突然冲到了那院墙跟前,仔细观察起了上方痕迹。
在看到最右边时,他的双眼一眯,已经有了发现--那院墙顶上,赫然有只带血的掌印。
虽然血掌印因为留在黑乎乎的土墙之上并不醒目,但却逃不过他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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