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沈佩璇从那天起更沉默了,每天都埋首工作,常常一天下来,除了开庭的时候外,一句话也不说。
甚至这几天,她都住在法院不肯回家,不断用工作来麻醉自己──累了就在位置上趴着睡一下,凌晨两、三点醒过来继续工作,效率大增,但健康状况一定会受影响。
李嘉蓉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不知该怎么说──
汪映君的案子就卡在汪映君是严士扬的前女友,而小璇喜欢阿扬好多年了,本来以为小君已经离开,应该也已得到幸福了,小璇终于可以跟阿扬在一起,但现在看来,恐怕很难。
看严士扬一脸为了小君打抱不平,甚至为了小君没有裁定羁押唐荣,跑来这里大闹一场,让人很难不联想──阿扬还爱着小君!
难怪那天小璇会流泪,虽然没哭出声;在李嘉蓉的记忆里,好像也没看过小璇哭,那天真的是第一次!
在这之后,沈佩璇好像恢复正常了──她正常工作、正常开庭;但李嘉蓉还是明显感觉到,问题大条了!
身为学姊,为了帮小璇的忙,为了确定那个严士扬现在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是不是真的重新对小君动心了?李嘉蓉决定亲自出马,把那家伙找出来问话。
那天下午,李嘉蓉趁沈佩璇开庭时,偷偷一个人从地方法院跑到隔壁的地检署,把严士扬给找了出来。
老实说,法官助理跑来地检署找人,这很平常,可是如果找的是检察官,那就很奇怪了;更何况她李嘉蓉还是沈佩璇的助理,而沈佩璇正是前几天才因裁定不羁押唐荣而声名大噪的美女法官。
约在地检署旁的小鲍园,严士扬一脸不爽──他正在研究案情,正在调查各项证据,正陷入僵局找不到出路,被别人打断,当然不爽。
“学姊,干嘛?”
语气极不情愿。
李嘉蓉也没好气“还知道我是你学姊?你可真有礼貌啊!”
斑大的身躯一**坐在公园的铁椅上“我现在正在忙,请问学姊到底有什么事?”
李嘉蓉觉得这个严士扬还真是不讨人喜欢,真不知为什么小璇那个傻女孩会这样傻傻的喜欢了他十年,难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不对,西施是女的,严士扬可不是女的“你现在到底打算怎样?”
“什么怎样?”
“小君啊!”
说到那个女人的名字,严士扬的脸色一沉,内心的不舍与痛楚又回来了“我还在调查,我就不相信那个唐荣逃得过;未婚夫妻?正常性行为?骗谁啊!
表才信”
“我不是问你案子,我是说你那天对小璇发了那么大的脾气,你现在到底想要怎样?”
想起那天,严士扬也觉得很烦“能怎么样?闹都闹了”
“你一点都不觉得你自己有错喔?”
“小璇应该把唐荣押起来哦!
吧嘛打我?”
李嘉蓉重重敲了严士扬的脑袋瓜,就像是教训她家里那个五岁的儿子“你检察官都白当了!
你司法特考是白考了!
你法律都白念了!”
“”
“回去把条文背清楚,小璇处理得没有错,高院驳回抗告,不就说明了一切?”
“可是唐荣犯了加重强制**罪,是最重本刑七年以上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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