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觉宁语竟然知道他梦境里的事,还跟他一样,似乎看到了窗外黑乎乎的人影后。
如今宁语是他唯一可以诉说这段时间被困扰得身心俱疲的唯一人选。
宁语抿唇低头想了一下,才把那晚听到的声音,还有修好车后,车灯闪烁时,看到的几个男男女女的事也坦白了。
郑老激动得睁大了布满红血丝的双眼,“宁丫头,我就知道,你也能听到,你也能看到。”
宁语听了郑老的描述,依据她以前看小说的经验,觉得他应该是曾经沾染上了什么因果,所以才会被缠上。
阿黑死鬼说的帮郑老,该不会就是指帮郑老了却这段因果吧?
“郑爷爷,既然梦里的人说你食言了,那你仔细回想一下,是不是曾经答应了别人什么事,却没有做到?”
宁语帮着分析。
郑老陷入沉思,显然是在回忆。
“您先慢慢想一下,我回去给他们弄点东西,很快就回来。”
宁语也不催促,站起身来准备回去做饭后甜点,给家里两个上工的出门前吃。
回厨房倒了些糯米粉加水和糖揉成团后,拿出中午就顺手蒸好的番薯和芋头压成泥,偷偷加了炼乳进去搅拌均匀,还用热水兑了几勺麦乳精进去掩人耳目。
然后把揉成团的糯米分成小团,包入番薯芋泥,锅里倒油一团团煎熟,香甜软糯。
谢折曜前几天不知道去哪摘的柚子,酸了点,不太好吃,她榨汁加糖后,酸酸甜甜的,配着这个芋泥糯米糍一起吃,十分解腻。
给家里两个送去后,宁语又端了一份出来给郑老。
郑老整个人似乎还在绞尽脑汁回忆,整个人有点呆,宁语走过来了也没觉察。
直到被宁语叫回了神,他才苦笑出声:“宁丫头,老头子我恐怕是真的老糊涂了,竟然想不出来我答应过谁什么事没做到的。
不怕你笑话,我郑斌向来是个信守承诺的人,答应人的事,从没有食言的,做不到的事,我也不会轻易答应。”
宁语喝了一口柚子汁,若有所思想了想:“郑爷爷,你以前来过这里吗?”
既然郑老说,是来到这里之后,才开始做噩梦的,宁语直觉,可能跟来了这里有关系也说不定。
郑老闻言,突然一拍脑袋,“三十几年前,我还是个年轻的小兵的时候,跟着部队来过这边打侵略军,可是那时候……不可能啊。”
他陷入自言自语里。
宁语歪着小脑袋问:“那时候?生什么事了吗?”
“我们在村民的协助下跟侵略军周旋了三个多月,最后歼灭敌人,我也受了重伤,被转移离开了这里,可我没答应什么人什么事啊,不对不对,那时我受了重伤,高烧不断,可能真的忘了什么也说不定……”
郑老喃喃道。
他神色有点呆滞,而后像是陷入了什么痛苦的回忆里,眉头紧皱闭上了眼,不愿再说。
宁语咬着糯米糍,突然想起来,她好像有个宝贝,或许能派得上用场。
阿黑给的开天眼符。
能看见鬼,到时候问问鬼说不定就能知道了。
不过现在大中午的,太阳正烈,可能得等到晚上,鬼才会出来吧。
她神秘笑了笑:“郑爷爷,要不我们今晚再去一趟那天开车抛锚的地方吧,说不定万一有什么收获呢。”
郑老没有多犹豫,答应了。
下午谢折曜回来,看到郑老还赖着不走,要跟他们一起吃晚饭,脸立刻黑得像锅底一样。
听闻宁语和这老头天黑要进山,脸色更难看了。
“我跟着你们一起去。”
他不放心这老头。
宁语脚伤刚好,他更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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