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这个酒楼的管事经历了怎样漫长的时间,他几乎以为就要天荒地老了,一面盼着自家家主来,一面又注意着楼上的动静,生怕那两尊大佛闹起来。
总算是平安无事等到家主来了。
“家主。”
他迎上去,激动的声音都抖了。
叶家的家主抬起胳膊,严肃着脸径直上楼,叶临渊来这个酒楼,只坐一个雅间,那几乎是他专属的一个雅间,叶家的家主熟门熟路到了二楼,而后示意管事的敲门。
管事的上前伸手,“梆梆梆。”
“进来吧。”
叶临渊的声音传了出来。
听起来似乎心情很好,还带着笑意。
叶家家主只觉脑袋一抽,在管事的推开门之后,抬脚走了进去。
看到来人,叶临渊愣住了而后快速站了起来迎上去,慕沉月和慕沉远不过是撩了一下眼皮就又把注意力放到了对方身上,叶家家主在他俩面前还有些不够看。
无视掉已经到跟前的叶临渊,叶家家主上前拱手行礼,“给太子殿下、七王爷请安。”
“叶家家主这耳朵,可真够灵敏的啊。”
慕沉月眸光阴沉,冷冷撇了叶家家主一眼,他的眼神仿佛带着重量,看得人腰不自觉就想下弯。
慕沉远放下酒盏,“太子这话倒是有意思,难不成你的耳朵不好使?”
吃饭的时候相安无事骆初七还能忍,现下看他挑衅慕沉月,哪还能忍下去,“啪”
的一下把玉筷子拍到了桌子上,“真是倒胃口。”
“你!”
慕沉月咬牙切齿。
骆初七可没管那么多,冷睨了他一眼就站了起来,“耳边聒噪的很,我是吃不下去了,太子殿下也觉得吵吧?”
慕沉月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也随着骆初七站了起来,跟在她身后一同朝外走,只冲着叶临渊颔了颔首,竟是把一屋子的人都给无视了,好似眼睛只看得到叶临渊似得。
慕沉月一走,叶家的家主一撩衣袍跪到了慕沉远的跟前,“王爷赎罪,是我教子无方。”
说完伏到了地上。
在叶临渊的眼里,他的父亲一直都如同青松一样苍劲挺拔,不管是面对什么事都是泰然面对,这样跪一个人,生平未见,他一时愣在了那里。
“阿远,我……我心情不好,咱们也走吧。”
上官婉婉撅着嘴走上来,拉着慕沉远的额胳膊晃了晃,慕沉远心里本就气闷,依言带着她也离开了,走之前不忘在叶家家主面前拂袖冷哼。
屋子里一时之间只剩下三个人。
叶家家主,叶临渊,还有酒楼的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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