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是不去看看他,明天这草暮堂可就没人坐诊。”
“啊,那我去看看他。”
佛甲子摇摇头偷笑,不言苟笑的师傅居然也会为一个女子生闷气。
如果一个人不知道错在何处就去道歉,那结果往往更加糟糕,他们两个一个说东一个说西,气得锦钰直冒烟,差点把面纱掀起来瞪她。
往后几天只要她一来,几个小学徒就拦着不让进,说是无病无疼的人不许进这草暮堂。
景瑜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只好请教已为人妇的姐姐。
泰儿出生三月有余,因是早产,十分瘦弱,见不得风。
景琼日夜不休照顾孩子,面色泛青,景瑜说了她数次不应该这么伤害身子,将他交给乳娘喂养也是一样的长大,景琼摇头拒绝,不想离开孩子半刻。
“姐姐,叫我抱抱泰儿,我看看他。”
“当心。”
景琼说。
边抱着孩子景瑜边倾诉这几天吃闭门羹的不幸。
景琼哧哧笑,“小傻瓜,你啊——”
“姐姐,你说他是不是个怪人。”
“我看他不是怪人,你才是。”
景琼指着她的额头取笑。
“什么意思?”
“哪有人喜欢看自己中意的女子靠着别的男子的肩膀,你说说哪有这个理。”
“姐姐是说……他心里有我?”
“没有你才奇了怪,三天两头往人家药堂跑,他也不赶走你,你就是个大傻子。
不过啊,金三先生虽然不见面目,可我隐隐感觉他必定是个善人。”
“姐姐,你不知道他救一个人必收三两金子,简直视财如命。”
“那你知不知道他用那金子建粥棚,免费救治灾民?”
“什么时候?我这几个月日日见他,他没有离开过常京城。”
景琼无奈,有这样一个不知矜持的妹妹也是她们老景家的不幸,“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就拿你跑去跟父亲上战场的那几个月,他就救了数不清的灾民。”
“你是说他很早就来常京城了?真奇怪,我居然从未听说过他的名号,要是知道有这一号厉害的人物,宫里恐怕早就派人请了他去做御医。”
景瑜感叹。
小孩子不一会儿就哭喊大叫,可能是姐妹两个说话说久,孩子饥饿,景琼慌忙把泰儿抱回怀,“你瞧,我不得一刻安生,还是别再这里碍我的眼,去找你的金三先生赔礼才是正事。”
“好——那我这个碍事的小麻烦就先行告辞。”
迎面走来武怀王和他的侍从。
景瑜如常行了大礼,就要离去。
她对武怀王,也就是当今大邹皇帝身边红的发紫的宠弟十分无感,打小练武的经验使她察觉到此人的武功深不可测,父亲也曾经告诫她不要再与他作对,要不是看见姐姐每每为他伤心,她才懒得管这些烂事。
“嗯。”
他轻轻点头,直接绕过景瑜进房。
景瑜听见他哄孩子的声音,止不住轻笑,这号人也不是水火难侵,在孩子妻子面前照样成了常人模样。
聂儿日夜不分昏睡,已经第二日。
华年见她愈发虚弱,忍不住多嘴问卿酒:“再这样睡下去,是不是要死在《百怪通鉴》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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