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儿?”
他忽然唤她。
刘聂儿没听见,他轻轻一声就从她耳边飘过。
“罗修,你说为什么涂山盼还要回去找贰负神?还有,还有,我觉得你们神好不公平,明明是别人犯的错,非要把一个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罗修于是不再叫她,他答道:“可能是因为,爱。”
聂儿的手恰巧摸到了沙发上一个硬质的扶手,手心一凉,“什么是爱?”
“我曾经……拥有过……”
他低下眉眼,在灯光里愈发模糊。
聂儿哽住,他拥有的,会是怎样的一份爱呢?让他念念不忘,提起便是如此心酸。
于是,她便不敢再问。
他和她不一样,他活了那么多岁月却依然记得那个人,足矣证明她在他心中的地位。
幸好,幸好她没有把“喜欢”
二字说出口,不然两个人该有多尴尬。
“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罗修忽然主动对她说。
聂儿变得坐立不安,她觉得自己真阴暗,他爱了那么多年的人,她居然想要取而代之,本来也只是掠水轻思,他对她的好,说不准只是可怜,可怜她是个孤儿,他比旁人心善,聂儿早知,心善的人就容易怜悯,聂儿听二宝说过。
有个男生追她的时候,简直把自己低到了尘埃里,她从来没过过她这么上心的男孩子,看他跑前跑后,心里可怜他,就答应和他试试,可是在一起了,二宝还是不喜欢他,无论他多好,她就是没办法对他动心,施舍给他的爱,于是也变得不堪。
聂儿想,要是她不顾一切往他身边跑,他会接受会不会也是因为怜悯和施舍呢?
她正想着,又听见他说:“她那个时候身子很弱胆子又小,新婚几个月还是怕我。”
聂儿忍不住苦笑,“啊,你这么温柔的人,她也怕?”
罗修忽然眉眼都是喜意,他想起她,心里都暖和起来,“以前我说话声音大,也许吓着她了。”
“不会吧?”
她感觉四肢一片冰凉,这燥热的空气里一时间都是冰霜。
“怎么不会,我带兵打仗浑身都是杀意,回了府邸,她第一件事就是要为我卸甲沐浴。”
一定是个很贤淑的女子,能让男子安心离家打仗,聂儿想。
“女子字迹柔软无骨,但是她不是,看起来温温软软的一个丫头,所有的字都带着风骨,不拖不欠。”
聂儿记起那个颜字,原来,她叫颜吗?
“是个很美的女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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