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方忆喝了半宿酒,一群人凌晨才散。
她回家倒头就睡,隔日醒来,头重脚轻,缓了半天,酒劲儿才过去。
下午方忆去公司签文件,顺便提了下招聘的事情,让人事部门尽快招几个有经验的园艺农艺师。
安排好工作后,她回家收拾行李,零零碎碎一大堆,装了三个行李箱。
她驾车开往丁镇时,天黑了。
到达秦良庆家里,已经将近凌晨。
方忆把车停在他那辆面包车旁边,马路对面那家人的狗叫起来,“汪汪汪”
,一声比一声凶。
方忆听得脑袋都大了,降下车窗,探出头说,“乖,我不是坏人,你别叫,打扰大家睡觉不礼貌。”
忽然一声轻笑,“你在跟它讲道理?”
男人嗓音低沉,还有点磁性。
黑暗中,方忆没来由脸热。
“小黑。”
他带着点警告性的喝止。
狗叫声弱了,呜咽两声后,彻底安静下来。
方忆下了车,“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等你。”
秦良庆说。
方忆心脏缩了缩。
“你没有楼下门的钥匙,不然进不了门。”
秦良庆接着说。
方忆舒气,“谢了。”
她打开手机电筒,去后备箱拿行李。
秦良庆跟过去,当他看见里面躺着的三个大号行李箱,明显愣了愣。
方忆还没伸手,秦良庆弯腰,“你打着亮,我来吧。”
他动作迅速,她看见他手臂上鼓起的肌肉,暗暗叹了一声。
秦良庆拎出行李箱,盖下车盖,方忆锁了车。
秦良庆推了两个行李箱,把最轻的留给方忆。
到楼梯口,他说,“你在这等一会。”
他一手拎一个,背脊挺得笔直,步伐平稳的上楼了。
方忆站在原地看了一会,然后收了行李杆,也提起来,往楼上走。
箱子沉,少说也得有三十公斤,她没什么力气,爬了几个台阶,手臂又酸又疼。
好在他很快返了回来,从她手里接过去,走在前面。
方忆露出极灿烂的笑容,盯着他后脑勺,“阿庆,谢谢你啊。”
秦良庆没回头,“不用。”
到她房间门口,他把行李箱放下,“好了。
你自己推进去吧。”
方忆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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