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趴了片刻,艰难的伸手取下头上的白玉簪子,那一刻她真的想就这么划上手腕,她也确实做了无数次,可第二天醒来她依旧活着,白皙的手腕上甚至都没有一丝伤痕。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几滴进了嘴巴里,温热苦涩的味道让云漓更难过。
在彼岸从来就没有早上,她一般都是到中午才会有体力起身活动,今天也一样。
站在院子中发呆了一会儿,深吸口气去开门。
偶尔进来这家店的人是唯一能证明她还是正常的,也原来需要别人证明才不觉得自己是怪物是这么可悲的一件事。
打开朱红色的大门,眼前的人让云漓有一瞬间的怔忪。
“你可算开门了。”
看清是昨天的宋轻寒后,云漓点点头就走回了店中。
宋轻寒没有因为云漓的淡漠而尴尬,抬腿也跟着走进了店中,边走边说:“我是来给你钱的,那只镯子我母亲很喜欢。”
云漓拿出笔墨纸砚来,能陪伴她的除了字就是这满屋子的冰冷古董。
宋轻寒凑上前来:“其实你可以出门去走走的,这条街上还是有很多好玩的呢。”
抬头看了一眼宋轻寒,云漓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很清楚的反映着她对此提议的不感兴趣。
“如果是来给钱,放下就可以离开了。”
云漓不喜欢有人打扰她,尤其是在她心中早已作古的人。
“我其实,其实...”
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自己的想法,宋轻寒在原地踌躇了半天。
没有理会他的欲言又止,云漓已经开始铺纸研磨了。
“我其实是想问问你,那只白玉簪子你多钱肯卖。”
话一出口宋轻寒就后悔了,因为云漓看着他的双眼充满了鄙夷。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站起身,云漓打断他的话。
“不必解释,白玉云纹簪是无价之物,恕不能出售。”
云漓的斩钉截铁让宋轻寒有些失望,他以为...
“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请离开。”
这句驱逐让宋轻寒更失望,她肯定以为他是想以财力压人吧。
“抱歉,我只是很想要这样一个簪子,并不是有意冒犯的。”
他还想跟她做个朋友呢,现下是没有可能了。
宋轻寒歉意的躬了躬身,转身离开了彼岸。
没有再看一眼离开边的宋轻寒,云漓回到桌子边继续研磨。
白玉云纹簪是彼岸的宝贝,两只簪子放在一起会组成完整的祥云纹路。
云漓伸手拔下簪子,簪子虽看着很平常,但是这样一只平常的簪子却可以生死人肉白骨,不是无价又是什么?抚摸着白玉簪子,当初会挑上这只簪子只是因为它简单朴实的外观,除了半边祥云纹和簪子顶端的镂空花纹就再也没有其他。
该说自己运气好还是不好,一挑就挑到了这样绝无仅有的宝贝。
将散下来的发重新用手指梳理好,又用白玉簪子挽了个简单的发髻。
云漓提起笔继续写起字来。
自那之后宋轻寒总是时不时的来彼岸转悠,虽说每次云漓都是以冷面示人,但宋轻寒似乎完全不在意。
次数多了,云漓也不好再赶人,渐渐的就有了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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