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漓有点乏力了,这都不知道是今天送走的第几个,她终于想起来了这个年代来钱最快的职业,文物贩子。
洛阳是九州腹地,历朝历代在此建都的不在少数,就算哪朝哪代不在此立都,它也绝对是占着繁华一词的地方,从洛阳纸贵这话就可以窥出一二来。
那在此地下葬的皇室贵族或者富豪商贾又岂会在少数?
从中午开门到现在,都有好几拨人在这门前转悠,有进来问她东西卖不卖的,也有问她买不买的。
听见脚步声进来,云漓头也懒得抬:“打烊了,有事您明天请早....”
心里觉得有点尴尬,但还是开了口:“小姑娘?我来过你这儿的,还记得我不?”
进门就遇见人家关门的聂弘不死心的想要套近乎,这事今天要是不解决,他又要不安生一日了。
云漓不记得这声音,努力抬起了自己此刻异常沉重的脑袋,50来岁的中年大叔,这个样貌云漓记不太清楚,那个被他抱在怀里的提包她倒是有些印象。
思索了片刻,哦,她想起来了,青瓷碗就是这位大叔拿过来的,困扰了她很久的那只。
“哦,是你啊,你瞧这都不早了,现在也不营业了,你要是有事明天再来吧。”
还没有熟到让云漓的懒骨头妥协的地步,自然能推就推,更何况那只碗她到现在都还没有头绪呢。
说来也奇怪,晅音这几天不在也就算了,就连基本不怎么出门的白浠也不在,这让云漓很纳闷,她还一度认为这俩人是不是背着她私奔了。
“哎,哎,小姑娘别啊,我是真有急事啊,你可要帮我呀!”
聂弘这是豁出去老脸了,再不给他个安稳觉,他就真的提早驾鹤西游了。
“你如果是来出售那只青瓷碗的话,我现在不能收,老实说吧,你那只碗有古怪的。”
好吧,原谅她说谎,只要能打发走这人好让自己清闲下来,什么话都可以一试。
“你,你怎么知道的!
?”
聂弘的话让云漓一时没反应过来,不是吧,洛阳真的地邪?说什么来什么?抿着嘴,云漓的眉头皱起来,那样子似乎是她早知道了一切,但实际是她想从这中年大叔的嘴里掏点她不知道的东西出来。
聂弘冷汗连连,眼睛小心的朝四周看了看,那吞口水的声音让站那么远的云漓都听得见。
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他吓成这样,云漓非常好奇。
努力让自己的身体不颤抖,聂弘才磕磕绊绊的开了口:“那只,那只青瓷碗,有,有鬼啊,每天夜里,我,我都能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问我,问我为什么丢下她,最近几日甚至白天也会有那个声音.....”
说完又四周看了看,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让云漓都觉得她的彼岸里面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虽然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
“能告诉我那只青瓷花口碗是从哪得来的么?”
云漓猜想那一定是刚出土不久,她依稀还能从那只碗上嗅到一种奇特的泥土味道,而这种味道只有在墓地里有。
聂弘的眼神开始在彼岸的古董间飘来飘去,可他又不是在看任何一件。
云漓明白了这只青瓷碗的来路恐怕不太好说,但是不知道出自哪,她也不好说这问题究竟严不严重。
目前为止,她只是觉得碗上不同于一般的森冷凉意,但是并未发现别的问题,可聂弘的话又不止是如此。
“你要是没想好也没关系,这个你拿着,今晚保你安然度过,但是明天我就保证不了,你好好想想吧。”
递上那支安魂香,云漓毫不客气的送走了聂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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