阆方最终留在了这里,住在了那只他日夜想逃出的方壶中,云漓说很多年后这只壶会被放置在一个大大的博物馆中,到时候会再帮他找个新家住。
阆方问什么是博物馆?云漓说是个古董墓葬群,有专人精心的看护。
她还说很多年以后这个壶有个好听的名字,叫莲鹤方壶。
云漓漫不经心的擦拭着眼前堪称国家特级保护文物的青铜器,它的名字只要是有点古董常识的人都知道,莲鹤方壶,一个能和长信宫灯、司母戊大方鼎之类相提并论的极品。
不过它对于云漓来说,只是一件很精美并价值连城的酒壶。
不知道这样的想法会不会气死现今珍藏着它的博物馆馆长,不过气死一大堆对这只所谓的酒壶哈到不行的古董狂热者那肯定是必须的。
晅音很骚包的撩了撩额前的发,对于云漓那么漫不经心去对待一只据说很有价值的酒壶感到万分痛心,当然,这种痛心纯属无聊。
“先前出去那么久就是为了这个酒壶?没什么特别的嘛。”
晅音随手拎起来看了看,没看出什么花儿来,颇感没劲的放回原位。
云漓对于他的白痴样子表示无力,你想想,一个能拿着白玉杯喝凉白开,拿着明代宫廷玉碗喝小米粥的人,你跟他解释什么都是多余的。
白浠收拾好刚才随手翻看的莲花经卷,对晅音几百年如一日对古董价值的茫然,他是保持和云漓绝对一致的态度。
把准备好的云雾茶和玫瑰千层糕放好,白浠才开口解救那个还在对着莲鹤方壶发呆的狐狸“晅音,云漓出去那么久,一定是累了,有什么问题,都过来坐下再说吧。”
晅音挑挑眉不置可否,他是狐狸好吧,这倆人显然把他当成笨狗了。
“这件莲鹤方壶你是从哪得来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它不是原来在博物馆摆着生锈么”
白浠优雅的动作没有因为他脱口而出的冷笑话而改变。
不过晅音拿着糕点的手倒是颤了颤,百八十年才能听到白浠讲一句不靠谱的话,他还是很激动的。
云漓连喝了三口茶才把噎在喉咙里的玫瑰渣子咽下去,扭头看看一派优雅淡然的白浠,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
她明白晅音的激动,因为基本这种情况倒霉的肯定是她,晅音怎么能放过这个幸灾乐祸的好机会呢。
云漓吞吞吐吐的“那个,这个,事情有些说来话长......”
“哦?那你慢慢说,我有的是时间。”
白浠温文尔雅的笑此刻看在云漓的眼中犹如寒冬腊月淋了一身冰水一般,冷的直打哆嗦。
机械的扭头对着晅音行注目礼,那张美的无与伦比的脸很快就抚平了云漓心中的小忐忑,深吸一口气才磕磕绊绊的开始坦白从宽。
初春的阳光总是能晒的人懒洋洋的,就像此刻坐在彼岸店门前的云漓,那脸上的表情估计比守财奴平白得了金山银山还要沉醉。
街上人来人往,大部分的目光都聚集在一家奇怪的店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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