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由佳子和萌绘的遗体之后,我什么都不愿做,什么都不愿想。
有人和我提起守灵和葬礼的事,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无论做什么,都不能让她们活过来。
“我想死。
我想现在马上断气。
要怎么死才好?我还记得刑警说过,用硫化氢自杀会殃及旁人,那就不考虑了吧。
我边走边寻找着高楼,只想一跃而下。
可是这样仍然有可能给别人添麻烦。
还是上吊吧,想到这里,我开始认真思考在家里的什么地方可以实施这个计划。
“最终没有付诸行动,是因为谦人。
十二岁的长男还在集中治疗室里。
当时他在三楼,这救了他一命。
硫化氢基本上是向下流动的,而萌绘的房间在二楼。
我们夫妻俩的房间也在二楼。
萌绘死在自己房里,由佳子倒在走廊上。
据推测,大概是发觉有异,在前往女儿的房间途中气绝身亡的。
“对谦人的抢救持续了几十个小时。
我从心底里希望他能得救,能恢复意识。
我甚至觉得,只要他能醒过来,我自己的命怎么样都无所谓。
他是我唯一的心灵支柱。
“事件发生后第二天的晚上,我终于可以向谦人的主治医师询问详情。
“‘总之,状况是稳定下来了。
’
“医生的话让我松了口气。
我一直害怕着会这样失去谦人。
“‘他恢复意识了吗?’
“我的提问让医生有些窘迫。
“‘这么说,还没有?’
“我换了个问法。
医生带着下定决心的表情这样回答:“‘甘粕先生,令郎的命是救回来了,但请您做好思想准备,您已经见不到以前的那个儿子了。
’
“‘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您去看看就知道了。
’
“‘那么,请让我见见他,请让我马上见他!
’
“我紧紧抓住医生,声嘶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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