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后,天阴阴的,护士重新包扎了季泊屿额头的伤口,包扎后,季泊屿站在窗前点了根烟。
钱文峻开门进来,走到他身后也点了根烟,“齐家都知道了,意思是别闹大,事情到此为止。”
季泊屿回头看他,“怎么个到此为止法?”
“他们不追究你把齐全踹成那样,你也不追究齐全对金石……他们愿意出一大笔钱补偿,希望你手下留情,别闹的人尽皆知,非把人送进牢里。”
钱文峻淡淡道。
季泊屿冷笑了一声,“我要齐全牢底坐穿。”
钱文峻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他想他低估了那个金石在季泊屿心里的位置。
钱文峻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切,心有余悸,如果不是他拦着,估计齐全下半辈子就要在轮椅上度过了。
两人都沉默了,一阵冷风吹过来,手上的烟快燃尽了,钱文峻抖了抖烟灰,“金石现在怎么样了?”
季泊屿摇了摇头,“他醒了后,吃吃喝喝像没事人一样,半夜被噩梦吓醒,又哭又闹,不让人碰。”
又一阵冷风吹过来,季泊屿摁灭了烟头,“检查都做了,万幸没有内伤,可我看他后背一道道的血痕,青一块紫一块,缝了好多针,擦药的时候疼的直掉眼泪……我真的受不了……”
季泊屿说不下去了,他偏过头抹掉眼泪,语调也因为哽咽变了形,“我不可能原谅齐全,也不能原谅自己。”
钱文峻微怔,然后拍了拍季泊屿的背,叹了口气,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齐家托他来讲和,可他至此心里已经明了,这个和是不可能讲成了。
齐全碰到了季泊屿的红线,季泊屿不会原谅他的背叛和带给金石的伤害。
那边程万春一直联系不上,季泊屿差点报警的时候,这个人终于在医院出现了。
他看起来憔悴了许多,对于为什么失联闭口不谈,在知道金石的遭遇后跟周锦城的反应一样,愣了半天,开口就是:“这怎么可能?”
程万春常年在津城,和他们见面的机会不多,但跟齐全是打小就认识的,他有些无法接受。
而且齐全在他们五个人中间是最像贵公子的,西装革履,温文尔雅,什么都不做坐在那里,也自成一道风景。
季泊屿看了一眼程万春,轻叹了口气,“另外,昨晚警察在他私宅里找到了一些影片,我听说涉及未成年,齐家已经知情,有意压下来,现在正在到处找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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