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约好了,明晚上吃个饭。”
闻言,迎璟头一抬,“那你又要喝酒”
初宁撩开半边头发,低头吃粉,“正常。”
迎璟努努嘴,“那我明天陪你一起去。”
“不用你去。”
初宁腮帮微嚼,“你上学吧。”
“我明天没课。”
迎璟语气不太高兴,“你让别人陪你去,怎么就不让我去我才是你最亲近的人好不好”
初宁啧了一声,放下筷子,伸手越过桌面。
她想揪他的脸,提醒他注意用词。
但,手伸到一半,自己便意识到了不妥。
这不是调戏人么四舍五入就是性骚扰了啊
初宁刚想把手收回,手腕一紧,被迎璟牢牢拽住。
他着她笑了下,目光流转间,有少年派的炙热情感。
然后头一低,把脸轻轻蹭上了她的掌心。
初宁如遭电击,猛地抽手。
迎璟还无辜上了,“你刚才不就想对我做这个吗我送上门了,你还瞪我。”
初宁气笑,“谁想对你做这个了”
迎璟把脸凑近,“那你想对我做什么”
没等回答,他自个儿先长叹短调地一声,“哎呀”
那个“哎”
字,简直意味深长,咬得这么重,初宁冷哼,故意的。
偏偏这事儿还不能挑明了说,横竖都是初宁尴尬,他没脸没皮,她可做不到没心没肺。
一顿晚饭夜宵的时间,迎璟也给她说了自己这边的情况。
当说到,给每个队员适当补贴时,他语气渐弱,底气不足地观察初宁的反应。
初宁反应倒平静,只瞥他一眼,“你也学会先斩后奏了,有进步啊。”
见他没说话,又一眼,“我又没说你做错了,这么紧张干吗”
初宁挑开炒面里的香菜叶,结果发现太多了,便不再吃,说“你做得挺对,牵扯到团队利益,就不能全靠情怀喊口号和洗脑,大家不傻,总有一天会明白这个道理,你能开诚布公地做承诺,利于长远,也稳定队伍。”
初宁声音淡“不错,长大了。”
迎璟也没有被表扬的兴奋,就觉得这事儿是他该做的,“我会越来越好的。”
他着她,说“你等等我啊。”
等我变好,等我够的着你心里的位置,等我足以与你相配。
次日晚的应酬。
初宁把饭局定在一个中档餐厅,要了一个软包。
这位意向投资人姓周,四十多岁,安徽人,他在北京做地产,不做高端楼盘,专注城乡结合部,赶上这两年政策扶持,赚得盆满钵满。
本人的肚子里没什么墨水,但人聪明,聘请了一帮专业管理团队,把公司包装得像模像样。
“我那个团队啊,可贵了,一年百把万的酬金,但主意确实好,什么企业文化统一,办公室摆什么东西比较有利于风水,说得那叫一个头头是道。”
酒过三巡,这周老板开始嘎嘣嘎嘣聊天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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