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薛灵均见他发愣,就上前一步,伸手拉他,口中唤着玉郎,“玉郎,你真的再也不理了我么?”
林岱安要躲,却忽地脚下一滑,两个人都摔倒在雪地上。
说来也怪,林岱安一点也不觉得疼,恍惚中还觉得这雪地怎么一点都不冷,暖似宝儿那张柔软的床。
“玉郎,我手好冷。
你给我暖暖。”
说着,薛灵均将手伸进林岱安领口。
林岱安顿觉得自己浑身焦热,口干舌燥。
他一把抓住薛灵均的手,“乖宝儿,别乱动。”
“玉郎”
,薛灵均一双眼干干净净地瞧着他,“香草美人花是说我吗?我身上不香啊。”
话音刚落,林岱安就闻到一股若有若无香气,火腾地一下子烧遍全身。
忽听“啪”
地一声清脆响音,林岱安从梦中惊醒,原来是他手中攥着的金钗掉落在地上。
他将金钗捡起,胸口起伏不止,过了许久,才喘息稍平。
窗外已经隐隐透着白光,他愣了好一会儿神,才连忙起身洗漱,开始他每日的晨读。
同床共枕
“娘,我去考试,又不是搬家。”
薛灵均无奈地看着母亲忙来忙去,给他准备好几包鼓囊囊的行礼。
王粟香却仍嫌不够,嘱咐自己的丫鬟,“金露,去把前日我从县里买的芙蓉糕拿来,哦对了,还有一盒杏仁露,一并拿来。”
金露应下,一路小跑去了。
“我让金管家带上几个人,和你一道去,万一路上不太平。”
“清州府也不远,怎会不太平。
而且夫子和其他学子们,我们都一道去。
别家都不带人,就我带,好羞愧丢人,我不许。”
说着,薛灵均撅起嘴,装作生气。
“我的心肝儿,娘这还不都是为了你好。
那些学子们惯会妒忌我宝儿,和他们一道,我还怕他们给我宝儿下毒哩。”
送别时,王粟香摸着他的脸蛋,“娘倒是想和你一起去,唉,我宝儿长这么大,第一次离娘身边,去那么远。
要我说,还是雇个马车,你偏不要。”
“娘,就两三日的路程,哪里算远了。”
薛灵均躲开,抱怨道,“我都长大了,娘以后别摸我脸。”
王粟香笑了笑,手指轻戳他脑袋,“你呀!
就仗着娘疼你。”
薛灵均满脸愁容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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