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部哭丧着脸一屁股坐在地上,准备用斧子砍散落地上的衣物和首饰,却听见七米在一旁说道:“那么好的东西可别白白糟蹋了。”
朱牡在一旁激动地说道:“那混蛋的东西我可不要。
阿爸,我宁可死也不要嫁给他。”
七米扶起隆部拉上朱牡说道:“进屋里说。”
几人进屋坐下,七米说道:“刚才听你们对话,我大致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能不能再细说一下?”
原来扎渠寺主持正是此处头人的长子,十几岁举行坐床仪式当了主持活佛,平日里游手好闲没人敢招惹他,三十不到就已经前后取了两房妻子,在扎渠寨可谓一霸。
去年,隆部父女俩去集市购物时正好让在一旁茶楼里纳凉喝茶的主持给看见,于是派人四下打听情况,并一边放出话说朱牡是‘康珠姆’,凡人娶不得她,一边私底下找人为他说媒。
隆部父女一直不肯答应,他便隔三差五派些无赖前去骚扰。
父女俩被逼无奈躲进这林子里不过半年,又让他们寻来了。
隆部抹着眼泪说道:“山顶上雪没化之前,我们哪儿也去不了,早知道应该带着女儿远走高飞。”
朱牡依偎在阿爸身旁也伤心地哭了。
堪布安静地听完,摇着头说道:“真是到了末法世代了吗?作为一个主持活佛居然连强抢民女这样的事情都干得出来,简直是不知廉耻无法无天。”
七米站起身拍拍隆部的肩膀说道:“不是还有一天时间吗?我去会会这个主持,明天天亮之前赶回来。”
说完,取下一旁的弓箭走出木屋。
一个时辰后,一个腰佩弯刀、背负弓箭的俊朗少年走进扎渠寨,在街道上转悠了一圈后走进一处茶楼里找了个位置坐下喝茶。
原来他是发现之前到林子里找父女俩的那几个壮汉正在茶楼里喝茶聊天。
七米才喝了一口茶,就看见那个黝黑清瘦的大汉摘下狐狸帽阴沉着脸对身边的几人说道:“看今天这个情形,隆部那个混蛋怕是要跟咱们拼命呀,好在他们没有什么亲戚会来帮忙。
兄弟们说说明天怎么办?”
“明天早上如果他们还不识趣,咱们就只有动粗了。
头人和主持昨天晚上不是交代咱们必须把那丫头给带来?”
一个壮汉说。
“干脆杀了那个顽固不化的混蛋,再把那丫头给绑了。”
另外一人说。
黝黑清瘦的大汉说道:“那丫头性子烈,杀了他阿爸,肯定得寻死。
明天最好是把父女俩都绑了,然后将隆部扣押到寨子里要挟丫头从了主持,等生米煮成熟饭之后再把那混蛋放出来不就皆大欢喜了。”
那大汉戴上狐狸帽起身说道:“大家记住了,一会儿见到主持就说他们父女同意了。”
大伙笑呵呵地点头答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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