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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双仪听得都呆住了,她没料到自己就是随口一问,就能引来那么多的话,而且母亲言语中尺度之大,就连她一个专业的医疗从业者都未必能对着亲人说得如此直白。
但她们的话顾双仪倒是听进了心里,不仅因为她从小就习惯了听从,而且还因为年龄愈长就愈发能觉得父母的话里正确的一面,有时候多听听他们的话,未必是坏事。
虽有些遗憾,但又没深陷其中,便不觉得多难过,不过是欲伸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罢了。
直至后来,祁承淮从妻子嘴里听闻这一番言论,在心里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窍,直在心里埋怨丈母娘险些坏事。
六月中,顾双仪值班那日照例有好几个会诊需要去看,她从康复科开始,一路去了妇产科、儿科和骨科,最后在十一点多的时候抵达住院部最顶层的神内。
一进门就觉得气氛有些奇怪,虽不至于压抑,却总让人觉得有些沉重,让她不由得紧张起来。
请她会诊的是刘蔚华,去看病人时她忍不住问了一句,“怎么觉得你们办公室今天有点不高兴的?”
刘蔚华叹了口气,“老祁管的48床,一个月脑梗了三次入院三次,告了八次病危六次病重,今早因为心梗在八点二十分宣布死亡。”
顾双仪听了便明白过来,也叹了口气,“原来是这样。”
等从病室回了办公室,顾双仪特别留意着祁承淮的表情,见他脸上淡淡的和平时没什么两样,有病人过来问药物副作用的事他也十分耐心的逐句对着说明书给对方解释清楚,并且好言好语的笑着安慰一通。
这让她觉得疑惑,这真的是刚见过病人身死的人吗,冷静得过分,犹如一块没有心的石头。
她左右望望见办公室里人少,余下几个人又都各自忙碌得连话都没空讲,兼之她仗着和祁承淮熟,便坐近了过去小小声的问道:“祁医生,我听说你有病人走了?”
祁承淮还在整理死亡记录,闻言头也不抬的点了点,顾双仪就又问:“可是你看起来完全不像啊,一点难过都没有么?”
也许是她的语气太过疑惑,又或许只是因为她是顾双仪,祁承淮心里并没有觉得被质疑的恼怒,而是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问道:“我难过的话,对这件事有什么帮助吗?能让他活过来吗?”
顾双仪怔了怔,摇了摇头,既定事实是难以扭转结局的。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收拾心情做好分内事,把教训记在心底以后遇到同样的问题更加妥善应对不是更好么?”
他又接着道,脸上的表情纹丝不动。
顾双仪直到此时才发觉他面上全无平时面对她的笑影,这才知道他心里也并不是全无情绪的,于是不免有些抱歉,但随即又有疑问脱口而出,“那傅小宝的爸爸呢,你看着他,也是这样想的么?”
话一出口便觉得懊恼,终究还是忍不住越了界限,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祁承淮闻言一怔,猛地抬了抬眼皮,有些惊讶的看着她,他没有和她提及过傅琛,她又是从哪里知道的,但很快他就想到了关岳来过办公室并且见过她,也许是那时她在一旁听到了他们说起傅琛罢。
他心里苦笑了一下,又沉默了半晌,才勉强维持住脸上的冷静,忍住心里的颤抖好似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不一样,他是兄弟。”
顾双仪立即明了,毕竟是一个战壕里待过的弟兄,面对傅琛的死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冷静得了,想明白这些,一时间也觉得有些唏嘘,又替他觉得难过。
话题就此打住,又过得片刻,工作暂时完成后他们从十七楼下去,往食堂去吃午饭,电梯被堵在了十二楼的肿瘤科病房,电梯门被迫开开合合无法关闭,他们只好走了出来。
一眼就望见护士站和医生办公室之间的空地上摆了一副担架,上头似乎躺了个人,蒙着白布,周围蹲了一圈披麻戴孝正号哭着的人,还有十来个中年男人正站在一旁,乱哄哄的嚷着让医生出来让院长过来还他们公道。
两人对视一眼,心知是肿瘤科被摆灵堂了,这里收的病人本就处于危险边缘,极易出现人命关天的情况,病人不幸过身后,总有悲伤过度的家属或者自发或者被他人煽动来找医院麻烦,一年总要闹那么几次的。
顾双仪小心翼翼的绕过人群后面,拉了护士站里一个害怕得发抖的小护士来问情况,才清楚是一个脑部胶质瘤严重到已经被其他医院拒收了的病人入院不到一个星期就自杀了,家属说是医院没尽到看护的责任要院方赔偿损失。
“刚来的时候态度可好了,恨不得给主任跪下,可是从第二天就没见过家属,我们病房有防盗网她没法跳楼,用的是玻璃碗杂碎了的玻璃,医生提过不要给她用玻璃碗的,但家属也没在意,他们请的护工说是远房亲戚,也没管。”
小护士如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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