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一群人来的快走的也快,李鹤霖与章麓去了书房。
房中只有两个人,双竹站在门口,章麓问:“你猜猜是靖国公、安国公还是西洲侯?”
李鹤霖沉默着。
直到一盏茶饮了一半,他才哑着嗓子开口:“崔家有一位太后,安国公不会这么傻,靖国公的可能性更大,毕竟这条线上他也是既得利益者,只是我们没证据。
不过,付瑜是安国公提拔上来的人,崔环不可能完全不知情。”
章麓从袖中抽出一张纸递给李鹤霖:“景沧节度使派来的人找到了两个证人,一个是前东郡司马,一个是武定县司簿。
这两人在安国公和靖国公管理德州时,无缘无故失踪,其实一直被关在平原郡的一处地牢。”
这一次,章麓没有选择自己去见这两人,而是将事情告诉了李鹤霖,由他出面处理。
待李鹤霖离开后,双竹有些好奇的问:“为何不告诉他这是咱们自己查出来的?非要借用容叔的名头?”
“解语楼不能放在明面上。”
章麓道,“我现在需要的是信任,而不是明晃晃的亮出底牌。”
*
墨云骑的行动度非常快,平原郡监牢第一次迎来了一群衣着光鲜的‘贵族’。
监狱里的罪犯纷纷抓着牢门,努力的朝外伸着脖子,试图看清每一位‘贵族’的脸。
直到他们看到杨怀广、付瑜还有四县县令中唯一活下来的张贺成时,全都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沉闷的监狱瞬间变成了菜市场,比早市上吆喝的摊贩还要热闹。
“三皇子殿下非常贴心的给你准备了豪华单人间,希望你能在里面好好反思己过,将功赎罪。”
程卫昭临着付瑜的领子,将人丢进了满是血污、粪便、老鼠、苍蝇的牢房。
这间牢房是离刑讯室最远的一间,却关押着所有被刑讯逼供的‘犯人’。
以前,付瑜很喜欢这种像拖野狗一样拖着‘犯人’环游监狱一圈的行为,这能为他活的无限的乐趣与爽快。
读书好又怎样?高中进士怎样?在京为官又怎样?
到了平原郡就得听他付瑜的话!
让他跪就得跪,让他死就得死!
即便是皇帝来了也要怕他七分,也得给我缩着脖子!
可现在,这里是付瑜最害怕的地方,他怕三皇子也这样对待他,那么谁也救不了他,谁都救不了他!
相比已经快要疯掉的付瑜,被一盆冷水泼醒的成赫就显得镇定的多。
他抓着牢门上的栏杆,伸着脖子,用难以置信的语气大喊道:“臣冤枉啊!”
“呸!
你冤枉个屁!”
隔壁监牢的人朝他吐了口吐沫,大喊道,“抓的好!
你这种坏到骨子里的贪官,就该被抓紧来!”
“就是!
打死他!
打死他!”
其他几间离得近的牢房传来附和声,‘打死他’的口号回荡在阴暗的监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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