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宫主他们都是怎么想的。
陈长安头痛间,谢元佑终于开口,“你要是不说争甲子,金无咎就站在你这边了。”
陈长安愣了一下,呵呵笑道:“我还以为谢公子哑巴了。”
谢元佑艰难转身,双手负于身后,看着他,“良禽择木而栖,你这么不识时务,下场好不到哪里去。”
陈长安笑呵呵道:“我不说,谢公子这么聪明的人也能猜到,不过我还是得告诉谢公子一声,你嘴里识时务的周然,已经被我杀了。”
谢元佑俊俏的眉眼沉了沉,“我不知道你身上到底有什么古怪,陈长安,青州很大,一辈子也很长,你真以为学宫,还有听雨楼的那位,能一直护着你?”
陈长安笑嘻嘻道:“谢公子青州算不得多大,你看,一个离州来的红衣,不就镇压住你们这些所谓的青州翘楚了吗?”
谢元佑冷笑了声,“夏虫不可语冰,人与人根本不同。”
陈长安向前踏出几步,走到谢元佑身边,脸上笑意不减丝毫,“谢公子,人与人确实不同,你看,你费尽力气才走到的地方,我抬脚就能上来。
谢公子,你都拖了这么长时间,背后手印也该准备好了吧。”
他说着,又低笑了一句,“你说让我离宋青瓷远点,可是都印上她的胭脂了,怎么远?”
谢元佑一直压抑的怒气瞬间点燃。
通真楼里,杀机四溢。
……
随着通真楼里前十八等一个接一个的出来,广场上其他人都知道,接下来就是最为紧要的乾榜之争了。
沈越看着石碑上名字一一消失,对照之前名录,翻看了一下,最终相差并不算大。
前十八等已经排的差不多了,现在就看尚在石碑上的谢元佑和陈长安,谁能攀登的更多一点。
同样是十楼第二十七阶,这个位置,谢元佑或许还在情理之中,陈长安的名字就要出太多人预料。
坐在学宫末席的夏妙嫣,也不觉有些恍惚,就这么不声不响地拿下了第一等,还真是有些出乎意料。
相较而言,青州其他人脸色就要难看的多。
先前看名录时,还讥讽嘲笑百般诋毁,说什么不配乾榜名号,是个连前十八等都进不去的废物。
现在好了,对方一路直上,不仅正面击杀了九品,还接连过了孙家和吴家两位公子,眼瞅着连州牧大人的爱子也压不住他,多少有些尴尬。
脸疼。
李道玄看着手中名录,对着吴典褚冷笑道:“我看陈长安确实不配甲寅这个名号。”
吴典褚只当没听见,也不说话。
李道玄继续道:“将军之子,就算有着乾榜名号,也不能随意对他人出手吧?”
吴典褚装傻到底,反正只凭金家那小胖子一面之词,完全可以不做理会。
李道玄也没指着再从他手里要出点什么,又看了看手里的名录,再看了眼眸光悠远的师兄,忽然觉着,如果这枚棋子活得下去的话,那座山,好像也没那么高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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