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印机又开始咔咔沙沙作响，八份离婚协议书被递到男人跟前。
抬眼一瞧，又是女人清冷到几乎面无表情的脸。
“秦先生签字吧。”
“这种东西要多少就能打印多少，秦先生高兴可以继续撕。
撕够了，就签字。”
她的语气异常平静，好似不是在跟他商量离婚的事，而是在谈论今天天气有多好一样。
秦霆琛眉心狠狠跳了跳，素来深沉的伪装在此刻几乎全部皲裂，他瞪着面前一板一眼的女人，脸色阴沉，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苏清雅，你当真要做到这种地步？！”
苏清雅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坚定地将东西又往他跟前递了递。
“签字吧，秦先生。”
该死！
她是复读机吗？
对着他除了离婚，就是让他签字，她难道没有别的话说了？
“我不签，你又当如何？”
秦霆琛眯起眼睛，面上酝酿着风雨欲来的恐怖气息。
寻常人见到他这个样子，别说说话了，恐怕连胆都吓破了。
可是苏清雅，就好似看不到他眼底的恼怒和杀气一样，面上没有丝毫畏惧，而是轻轻勾起唇角，淡然一笑。
“秦先生不签也不要紧，我可以起诉离婚，就是时间耗得长了点，无妨。”
起诉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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