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孙厅长鸿运当头,有幸在电视上见过,久仰久仰!”
朱沫说着久仰的话,人却是四平八稳坐在沙上,一点起身的意思都没有。
孙长空目光逼视着朱沫,脸色阴沉不定。
心里生出一种被冒犯的感觉,明知他是谁,却没有丝毫的敬意!
要知道就算是在京都太子圈里,他的地位也是相当高的。
眼前这少年不会也把他当成杨士聪那样的货色吧!
气氛一下变得紧张起来。
所有人看过来的目光都微微一变,这是真勇啊!
不过想到朱沫敢把杨士聪送去踩缝纫机,好像也没那么惊讶。
这家伙本就是一根刺!
孙长空突然露出自认很从容的微笑,施施然走进卡座,阴阳怪气地说:“都说华都天才初生牛犊不怕虎,连杨士聪那个纨绔都敢做局送进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不介意我坐下来聊几句吧?”
话中特意加重了“纨绔”
这两个字,显然是要告诉朱沫,他可不是杨士聪那种废物。
要知道,他不过三十,就升任实权部门厅长之位,可以说前途一片光明。
朱沫面色如常:“孙厅长此言差矣,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杨士聪驱使杀人犯意图对我不轨,作为受害者,我不过是通过合理的法律途径来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罢了。”
孙长空轻拍了下沙,就好像沙上有什么脏东西似的,而后才坐下来。
一招手,助理立刻会意,上前递上一根华子,并恭敬地给他点上。
烟雾缭绕,一张白得透明的脸在烟雾中若隐若现,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鸷。
若是一般人,早在他强大的气场下,显得惊慌失色。
但是很快他就现,朱沫似乎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令他生出烦躁,一股戾气在心头蔓延。
眼看朱沫似乎并没打算说话的意思,良久,他在烟灰缸敲敲烟灰,缓缓开口:“你自然知道我是谁,那就应该知道香君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朱沫咧开嘴笑了,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
听着孙长空以一种毋庸置疑的语气,说李香君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只觉得可笑至极。
就不要说眼前这个装模作样的厅长,一年后就要跟着杨士聪去踩缝纫机,就说现在吧,也是八字还没一撇。
“你笑什么?”
孙长空压着怒火。
朱沫淡淡道:“没什么,不知道孙厅长找有什么事?”
孙长空心态有点崩,总有种在他面前落入下风的憋屈,索性也不装了,说:“我听人说,香君认你当干弟弟,但她认我却不想认,所以,我要求你以后不要再跟她来往,不然我会很不高兴的。”
朱沫缓缓收起笑容:“如果香君姐不想和我来往的话,她会亲自和我说,至于孙厅长高兴不高兴……”
故意顿了顿,接着说:“关我什么事?”
孙长空脸色瞬间拉下来,一拍桌子:“放肆,你知道在和谁说话吗?”
“知道啊,你是能源部的孙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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